43左小姐被杀
廉府,廉贞惬意的双眼微闭,身子躺在软榻之上,春兰在旁边轻轻扇着扇子,秋菊正在捏着他的肩膀,夏荷和冬梅两人拿着水果,温柔的喂到廉贞嘴里。
门外廉文浩兴冲冲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哪位东璎使者,身上却穿着九苗服饰。
“叔父,小侄有事求见。”廉文浩轻声说道。
廉贞睁开双眼,挥了挥手,春兰四女退到后堂。廉贞坐起,看了看东璎使者面露不悦:“文浩,你有何事?为何将东璎使者带入廉府?”
“叔父,东璎使者携重礼拜见您,又恐您不见,特地求我引荐。”廉文浩走到廉贞近前,低声说道。
“哦?文浩,你怎这般鲁莽,不怕被人看到,落人口实?”廉贞摇头低声斥骂道。
东璎使者看廉贞脸色不善,急忙上前施礼,赔笑道:“廉相大可放心,此次来,我已乔装打扮成九苗人模样。进廉府的消息只有我们几人知道。”
廉贞看向东璎使者微笑道:“不知为何事使者见我?”
东璎使者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人,每人手中都捧着锦盒。东璎使者微笑着让四人把锦盒打开说道:“廉相,我家大王久闻大名,一直无缘相见,此次来九苗,特地让我带些礼物送与廉相,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廉贞望向那四个锦盒,只见一个盒中放着一颗鸡蛋大小金色珍珠,另一个盒中摆着一颗一尺长短,晶莹剔透深红色珊瑚树。廉贞一见,不由暗惊,这金色珍珠世所罕见,像鸡蛋大小的金珍珠更是闻所未闻,而珊瑚生长在深海之中,一尺既是珍品,而这红珊瑚更是比普通珊瑚昂贵几倍。红珊瑚中颜色越深越是珍贵,像这颗颜色深红而又完整的珊瑚树价值还在那颗珍珠之上。
东璎使者看廉贞出神,微笑道:“廉相,除这两样礼品,大王还让我送您五名东璎美女,个个天资国色,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只要廉相劝皇上答应,今日朝中我求之事,你看如何?”
“这…”廉贞闻言看向东璎使者说道:“你所说之事,陛下有所忌惮,此事有些难办…”
“廉相乃陛下面前红人,只要廉相肯相助此事陛下必能首肯此事。”东璎使者微笑着看向廉贞。
廉贞心道:如不答应,这两件宝物如此珍贵,不要可惜,要答应他,去说服陛下,陛下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所猜忌。这却如何是好?
廉文浩在一旁,看廉贞踌躇,不由笑道:“叔父,此事应承使者倒也无事。”说完走到廉贞耳边,低语几句。
廉贞面露喜色,笑道:“好,就依文浩之意,我帮你说服皇上答应此事。”
东璎使者闻言大喜,施礼说道:“多谢廉相成全。希望廉相早日说服皇上玉成此事,在下也好回国。”
廉贞微微点头说道:“好说,我即刻去见皇上劝他同意此事。”
东璎使者笑道:“那就有劳廉相,在下静候佳音。先告辞!”说完带着两个随从离开廉府。
廉贞看着东璎使者离开,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次日,朝堂之上,皇上何宕下旨召见东璎使者允他所求,将百名东璎女子嫁于九苗人。 左正闻听陛下同意此事,急忙叫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看着百官中廉贞一脸得色,不由怒道:“廉相,你怎能蛊惑陛下同意此事?莫不是你收了东璎国好处?”
廉贞脸色微变,说道:“左相,上次你污我内侄之事,我未与你计较,如今你又污我收受贿赂,你若无证据,我可要让皇上论个公道?”说罢冷冷看向左正。
左正心中暗恨,却是无可奈何,说道:“陛下三思,微臣一时口急,廉相莫怪。”
何宕冷冷看向左正说道:“左相,我知你一片忠心,此次也不责怪于你,下次你若再无证据,就诬陷廉相,你就辞官回家吧!”
左正闻言,面色一暗,不再言语。
何宕又命廉贞监管百名东璎女子嫁人之事,说罢百官退朝自己回宫去了。
廉贞命人造册将这些女子嫁入人名玮一一录上。又将册子给了东璎使者一份,让他回国复命。东璎使者施礼道谢返回东璎。
夜已深,左正坐在府中,酒已喝了很多,心中伤痛不已,先王在时,自己就为相辅佐先王,先王驾崩,自己又全力辅佐当今皇上,如今皇上宠信廉贞,自己一片赤忱,落到被皇上当朝呵斥…
“大哥,你有何心事,可说与我听。”白七端起酒仰头而尽。
左正看着白七摇头苦笑道:“兄弟,那日你劝我随你隐居山野,我未听你劝告。今日在朝上,被当今皇上呵斥,只为阻拦东璎女子与九苗通婚之事,也许,我该随你离开…”左正眼光迷离看向白七。
“小姐…,夫人,小姐她…”一个丫鬟声音在院中响起,随即听到夫人嚎啕大哭:“女儿,是谁这么狠心,下次毒手!”
白七扶案而起,抓起放在桌上剑飞掠出门。一条黑影,墙边一闪不见。白七掠向那黑影,黑影身法很快,墙檐间如履平地,黑影很自信,她的隐匿踪迹之术学自异域,师傅传授她这门功夫用去整整九年时间,她杀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追踪,却从未被人发现行踪。还有几里地就可以回到廉府,她抹去头上汗珠,脸上露出微笑。
一柄包着破布的剑横在她面前,白七拿起葫芦喝了一口,淡淡说道:“你是谁?谁派你来杀左小姐?”
黑衣人也不搭话,抽出腰间剑刺向白七,这剑细约两指,剑法古怪至极。白七脸色一变,撤身躲开,扔掉手中酒葫芦,剑上破布已散开,露出一柄铁锈斑斑的破剑。
破剑白七?黑衣人暗道不好,这柄剑她是知道的。当年在青阳镇,多少东璎国武士倒在这柄剑下。师傅高田平野也曾告诫她遇到这柄剑就赶紧逃…
“你怎么会东璎剑法?”白七脸露杀气,淡淡问道。
“嗤!”黑衣人手一扬,一把铁针击向白七,身子一转消失不见。
白七手中剑划出奇怪弧度,奇异地刺到身后,一片血花在黑夜中绽放,黑衣人已倒在地上。
白七走上去,拉开黑衣人面纱。一个美丽妖艳的女子,本是雪白的脸上,却有一丝淡淡的黑色。白七伸手探向黑衣人鼻息,摇摇头苦笑着说道:“你倒一了百了,我如何向左大哥说?”
白七捡起酒葫芦,仰脖喝了一大口,转身向左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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