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冰夜
我对七夕这个节日并没有什么印象。
记不起小时候家里过过七夕。
毕竟,七月初七和八月十五距离太近了。
虽然织女星号称天琴座最亮的星,
但她的面子肯定远比不上月娘那银盘样的脸。
何况,银盘脸的吸引力也比不上碟子大小的月饼。
而月饼,
在嫦娥后羿玉兔吴刚斧头桂树等等等等的加持下,
吃起来百般有趣。
即便其他人家有过七夕的习俗,
我们家也是没有的。
现在回想起来,
应该是因为母亲只生了我们兄弟二人。
一个没有女儿的母亲,
带着两个毛头小伙,
对着织女星乞巧……
这个不合常理的景象是不会发生的。
那时的女性,
在出嫁前的七夕节,
也许会重视乞巧这种仪式。
“女工过人”寄托女性对未来婚姻生活的一种遐想式责任感。
但母亲并非如此。
母亲最得意的是,
她很年轻时就有能力工作挣钱补贴家用。
母亲的责任感是实用的,与乞巧无关。
七夕是旧时女性的七夕。
七夕也是多情人的七夕。
七夕是关于
远隔千里的夫妻寄托相思的。
七夕是关于
自由恋爱男女的反叛精神的。
七夕是
浪漫主义的。
但母亲并非如此。
当和父亲两地分居时,
初小文化的母亲找来一本《新华字典》学习写信。
当父亲休假回家时,
母亲已经把院子修葺一新,种了花、养着鸡。
当父亲又要离开时,
母亲赶制了许多鱼松罐头,给父亲改善伙食。
当又和父亲两地分居时,
母亲用二十八寸的自行车载着我们兄弟俩上学。
是的,母亲与七夕无关,她是注重实用的。
二〇二二年八月五日(农历七月初八)写于番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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