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死党远远的就看见,阿福下了地铁。
“我凭什么不可以在这里?”阿福看到死党,先诧异,立刻气呼呼。心想,这家伙见到我,说话还这样横。
“难道,她也叫你了?”
“那当然,凭啥你能来,我不能来。”
阿福说,“我们有半年没说话了吧,你一见我,还是这么火大?”
“我火大?对呀,我就火大。我上火厉害。”死党不依不饶。
死党比阿福矮小,不到170的个子,平头,花衫,眉头紧锁,左臂上还有不小的纹身。此刻看上去像个随时可以点燃的炸药桶。
但阿福从十三岁就认识这家伙,他太了解死党咋咋呼呼的秉性了。虽然死党嘴上不肯饶恕他,终究也不能把他怎样。
这时,初恋发来了信息,“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还不来,快把我饿死了!”
阿福只是单纯地想见到她,所以径直往前走。死党只是单纯地想吃顿好的,所以也跟来了,他对阿福的气依旧没有消,但也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啊。
阿福也知道,是自己的过错惹恼了这位无业的朋友,但自己内心也坚信,当初的那些话一切是出于好意。何况,都是成年人了,还慎重其事的道歉,未免有些荒谬。回想一起读书那会儿,好像也没闹得这么不快过,没有什么矛盾是一场篮球比赛解决不了的。
半年前,死党依旧是这样无业的状态,也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扮相。阿福记得很清楚,他又来找他借钱。每次都借得不多,也并不是很在意。都是五百元以下,虽然死党没还过,但时不时也请阿福喝啤酒,吃烤串。有一次,还连夜搬了两件水果,放到阿福的出租房门口。
死党不喜欢固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他啃老的话,还能勉强度日。他更喜欢找来钱快的零散工作。有几次加班以后,阿福晚上回家,走到巷口,看到死党跟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混在一起,准备出口。真是叫人担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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