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斯里兰卡的海风依然和煦,正如遇到的你们。
——题记
今年暑假,我参加了AIESEC(国际经济学商学学生联合会)组织的海外志愿项目,前往斯里兰卡,在首都科伦坡北部的一个小镇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支教活动。我所在的项目名称为“Elorfanato 6.0”,旨在提高当地学龄期儿童(特别是孤儿院孤儿这一群体)的英语水平。团队成员来自西班牙、比利时、捷克斯洛伐克、意大利以及中国。
参加这次海外志愿活动的初衷很简单——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去年参加的暑期社会实践是在安徽阜阳支教,今年,我想去到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感受和了解另一个国度的生活。并且尽自己的力量,来为这个世界的发展做出贡献。于是,今年暑假,我收拾好行囊,第一次走出国门,去拥抱这个世界。
这次志愿经历给我最大的感受,莫过于对我生理和心理的挑战。海外志愿的前期准备,包括报名、线上面试、材料准备等等过程的艰辛就不再赘述,主要就谈谈志愿过程中的经历吧。
一、关于斯里兰卡
“斯里兰卡,全称斯里兰卡民主社会主义共和国,旧称锡兰,是个热带岛国,位于印度洋海上,英联邦成员国之一……”这是我们在百度百科上可以搜索到的关于斯里兰卡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国家的介绍。而我与这个国家最初的相识,是在高中一次地理考试中的“世界地理”模块。题干中关于这个国家的介绍,让我对这个神秘的热带岛国充满了好奇心。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想到在大学,我能有幸以一名国际志愿者的身份到这个国家,真切地感受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
印度洋的海风很咸,赤道附近的太阳很大。这里现代科学技术还未完全覆盖,没有地铁、高铁动车,取而代之的是“晃悠悠”的小火车。或许正是因为慢节奏的生活,造就了这个“微笑国度”。兰卡人民很友好,会向你主动打招呼,对你微笑。他们在用自己最真实的笑容,迎接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
二、关于志愿过程
或许从一开始,我的志愿经历就充满了冒险与挑战。在面试通过的那一天晚上,我便看到一则新闻——《中国外交部提醒前往斯里兰卡游客注意预防登革热》。每年的5月到11月是急性传染病登革热的高发期,有死亡的危险,而斯里兰卡正是登革热的高发区。父母一直不解,为什么我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参加这次的海外志愿,他们希望我取消这次行程。或许是一种情怀吧,又或许是一种信念。而且这让这次的海外志愿经历更加意义非凡。关于登革热,它离我们很远,却又很近。在我出发的前两天,便已经听闻有几个其他项目的志愿者感染登革热的消息。但,剑已出鞘,我只能义无反顾。很庆幸的是,我最终平安回国。
上文说到了,这次志愿经历给我最大的感受,莫过于对我生理和心理的挑战。当地人民主食手抓饭,与国内不同,当地的食物内加入了大量的香料,我们吃的很不习惯;住的是拥挤的六人间,没有空调,只有一架转头风扇,每天凌晨的时候被热醒,醒来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的痱子又多了一些;每天早上六点四十五必须出门,去倒两班拥挤的公交到达学校,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再倒两班公交到孤儿院,晚上披星戴月而归已是八点多……一次在兰卡的街头,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我在思考,世界上有那么多国家,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国家呢?我来这儿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我的适应期来了。
这些问题在一次志愿过程中得到了解决。一次,我们来到一所幼儿园开展志愿活动。出乎意料的是,当我们抵达学校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每人手上拿着一束花列队在门口等候我们。当我们走近时,他们将花束献给我们。那一瞬间是非常泪目的。36度的烈日高温下,一群孩子有秩序地等候着我们,没有一丝嘈杂的气息。
在这里,我们陪孩子们一起玩耍,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然而,困难也时时刻刻伴随着我们。最大的困难莫过于语言障碍了。在兰卡,当地母语是僧伽罗语,不同地区、学校学生的英语水平不尽相同。特别是在与幼儿园孩子们相处中,由于他们尚未学习太多英语词汇,而我们又不了解当地语言,因此在沟通上出现了障碍。但我想,这也正是这次志愿经历的与众不同之所在——口语交流出现了障碍,肢体语言以及眼神的交流就显得更为重要。我想,这对我以后的教学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教学过程中不能仅仅使用口语交流,充分运用肢体语言以及眼神的沟通交流,对于教师的准确表达更为重要。
在一所孤儿院的志愿经历也令我非常难忘。这所孤儿院里都是女孩,年龄在8岁到17岁之间。对于我们的到来,她们是非常欢迎的。她们送给我们自己珍藏的手链、发带、项链等等。特别令我有成就感的是,我和小伙伴成功地用英文加上肢体语言教会了她们三个在中国很流行但在当地却很陌生的游戏——“正话反做”以及“萝卜蹲”。看到孩子们都乐于参与到游戏当中并且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即使再苦再累,我们都是值得的。
三、关于朋友
在这里,我们认识了许多其他国家的朋友。不同国家的人们,生活习惯以及相处模式自然不尽相同,难免会有摩擦。在这一过程中,包容就显得尤为重要。西班牙的小姐姐Ana在孤儿院里向孩子们介绍她的朋友们时,她将自己心中团队里的大家画在了黑板上。在她心中,我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上面写着我的英文名。那一天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孤儿院。当看到志愿者群里上传的照片后,泪水夺眶而出。离别时刻,斯洛伐克的小姐姐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不想我走;在我回国之后,西班牙小哥哥Sancho做了一份烙饼,上面是用花生酱写的我的英文名“Cherry”,下面是一颗爱心。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下。
一直在想,这该是一种怎样的缘分,让我们这22个人,从世界的不同地方,汇聚在兰卡。人与人之间可以有很多种排列组合方式,很幸运,在我20岁的夏天遇到了你们。
“每条大鱼,都会相遇;每个人,都会重聚。”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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