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

我顺着荆棘爬上

这没有路的山岩

这锋利的直指苍天的石剑

我终于听到

那指路的寒松

泯灭在呼啸的风中的悲鸣

那声音

细碎的在我的耳畔起伏

是怜悯的哽咽

又或者对惶恐不安的我的安抚

指尖的嫩肉糜烂

掌心的厚茧斑驳

这细口交错处正渗出红珠

风用我的乱发捂住我的眼睛

雨用它的温度令我四肢僵硬

这泛白的指节和红珠也成分明对比

我顿悟这高山的难攀

路过的飞鸟一跃就可站在山岩上俯瞰

还时不时的发出怪叫

这荆棘是对它毫无设防的

有意的啄弄也只当

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却看到它的颤动

这微妙的痛觉也会令它失了从容

那我还要攀登多少时间呢

如果它会计算这百倍千倍的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