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色青绿,松树吐出新枝,不高的山上胡乱挂在春天的北方的风。两个人并排站在一个土包前,安静地听着风的呢喃。
许久,其中一个人开了口。
“班长,你还记得永强的样子吗?”
“记得啊。”那个被称作班长的人掏出了烟,只是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有点。山上防火,这个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作为一个执法者,更要以身作则。
“永强不爱说话,上学的时候说的就不多,毕了业更是音讯全无。印象最深的还是他跑50米的样子,上身僵直,可步频极快。笑起来也极为腼腆。”边说话,边笑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抽动后,便接着说“班长,永强要是还在,你说他会是什么样呢?”
“这谁能知道,没准是个有名的牙医,家里的同学们都去找他看牙、治牙、换牙。”
“我还记得当年我打电话问你,永强是怎么没的,你说是血癌,人很快就没了,感觉那个时候你还有自责的感觉,因为你说第一此聚会没有照顾好他。”
“嗨,别提了,他的性格大家也都知道,毕竟我们在家的和你们在外面的不一样,总能见,但是没想到,世事无常。”
“嗯,我现在还保存着他的微信,头像还是那个头像,戴着眼镜,站在一块刻着”海逸“的石头边上。”
班长没有回话,又拿起手中的烟凑到鼻子上闻了闻。
风还在山上乱窜,偶尔掀起一些黄土。没有鸟叫,至少那个时候没有,按理说应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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