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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活不明白

终究活不明白

作者: 作者阿旭 | 来源:发表于2017-07-09 13:59 被阅读54次

    三流作家阿凡说,我们都活不明白,他们只是假装活的明白。这不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是旁观者喜欢在当局者面前装的大彻大悟,实际上他是一无所知。

    从大学开始,我就厌倦了那些自以为活得明白并且对我的指指点点人,一些人说我写书不现实,劝我放弃写书,老老实实学专业;

    在我处于低谷、在其他宿舍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时,我更讨厌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装作活的很好并劝我凡事想开,别跟这个美好的现实过不去的虚伪之人。那些在我面前嚷嚷着世界一片美好、假装早已认清现实、劝我尽快变的现实的人着实令人恶心。

    起初,我以真实的语言回复,说你所谓的变得现实无非就是戴着面具活着、把这个不怎么美好的世界夸得充满美好、满嘴虚假客套、哪怕看他不顺眼见面时也要面带微笑地寒暄一番,转身后再想法设法地去报复。

    为了那区区几千元的奖学金,彼此勾心斗角、狗咬狗,不惜使用卑鄙的手段陷害对方、献媚系领导,一条狗为了活命都不会为了一根骨头而使用阴毒的去陷害同类,而人类却会。当时可是在大学啊,还不算是社会,我对大学的一些现象已经很失望,我在大学已经对现实变得有一些失望。我们都说,大学如果没有奖学金,它一定会变得很美好……

    我在想,如果宿舍里没有那些打游戏的垃圾,我便不会在无数个本该酣然入睡的夜晚彻夜的失眠,身体也不会被动的遭受摧残。人要学会包容,人吃肉就得容得下狗食屎,但是狗食屎能不能别在人面食用,让人看着恶心。其中一个宿舍的室友打游戏猝死了,我到现在都认为他死了没什么值得同情和可怜的,人作死只能是活该!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是活不明白的,不惑之年也许到了死亡那天也无法等到。他死在了自己痴迷的、令他废寝忘食的游戏里,死的时候很幸福吧?若果真如此,我羡慕他。人能在快乐中死去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无论寿命长短。

    毕业前夕,我的毕业设计导师对我说,你有个方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而我们虽然有稳定的工作,可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

    我再次回忆大学往事,我毕业那么久了依然还他妈不明白。

    到了北京,我理性地告诉自己我要找工作,我现在必须为了活着而活着,解决了生存的问题才是写作的前提。

    鲁迅说,自由固然是用钱买不来的,但人能为了钱把自由卖掉。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工作太束缚人了,活在工作的阴影下跟个穿的人五人六的奴隶有什么区别?为了自由我又丢掉了工作,还很有骨气的炒了领班“黑巫婆”的鱿鱼。

    没了工作还是要为了吃饭而去赚钱,这一点我也料到了,人终究是活不明白的,这社会无论怎么进步都始终改变不了奴隶社会的本质,曾经有奴隶主,现在有万恶的资本主义老板。要么成为老板的奴隶,要么成为自己嘴巴的奴隶,人终究难逃奴隶的命运,还是做落魄的艺术家、吊儿郎当的作家最为自在。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类永远无法走出这残酷的森林法则,大多数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为了生存。我宁愿做自己嘴巴的奴隶,也不愿做工作的奴隶,不要工作,能吃饭和写作就好,没追求也不强求自己不也挺好的嘛。

    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办,知道的是,现在只能过一天混一天。上学太迷茫,毕业了更迷茫,是不是结婚生子了就不再迷茫和胡思乱想了?不想考虑太多,落叶归根太遥远,结婚也是需要钱的,凑够了钱也未必能有个幸福的婚姻,比如左叔。

    我去火车站接左叔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那天雾霾正严重,隔条马路的两座楼之间彼此看不到对面的风景,一个血压高、脑子正常的老人在自己家门口走丢绝对不是问题,几个人一块出去基本属于是“聚众吸毒”了。我带着防毒面具,缺氧的眼花连乱,心脏闷得感觉要不行了,步履蹒跚地在站口不断徘徊,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搜索”左叔的身影。

    北京不愧是首都,治安在全国绝对一流,火车站前站着几位手持大枪的军人,刚到北京那会儿,我常对朋友说,北京的治安真好,北京是我去过的所有城市中治安最好的一座城市。他们的回答无外乎一句,你个傻比,这不废话,别拿其他城市的治安跟首都比。

    望着眼前这些英姿飒爽的军人,我默默地为首都的治安点了个赞,首都的治安就是赞,首都就是有钱,首都有的是资源,首都的钱好赚,中国十几亿人都该来到首都,因为首都太富、太繁华了。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

    判断一个城市治安的好坏,去看这个国家的火车站的治安如何,比如北京的治安就是一流;

    判断一个国家的繁荣与否,去看这个国家的每一座城市的街道有没有卫生间。这个不太对,因为北京市朝阳区双桥地铁站附近,从地铁站向南方圆十里没有一个公共卫生间,大家大便找商场,男同胞小便找车,能遮挡住一个人解开拉链的大车,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走在那儿附近总能闻道尿味儿的原因所在。

    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富强的标准是这个国家的街道上是否还有乞丐。这话也不太对,几乎在北京的大多数地铁站都能见到乞丐,地铁门口总是有拉二胡的河南瞎老头儿。虽然北京已经很富强了,虽然中国已经很富强了,但是依然有一些不是很富强的“漏网之鱼”。每次途径地铁站,我都在想,这些乞丐到底从哪里来,背后又是被谁操控?有一次,我上前询问一双腿被砍断、说话间还在不断流血的乞丐,问他为何在此乞讨?三句话没问到,就被一个彪形大汉给恐吓一顿,警告我别多管闲事。要不是老海拉住我,我这个一介书生真敢跟他打起来,这可是首都啊,他能把我怎么样,他以为这是南方啊?

    步入社会后,我对这个社会一点一滴地失望,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在慢慢的老去中愤怒地死去。

    火车停站了,几分钟后,我远远地望见人群之中一个头型像驴,身形如狗的家伙,黑如非洲难民的肤色和白色的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下一起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他手里抱着个大麻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我暗笑一声,飞快地从他侧面绕过去,溜到他身后,轻轻踹了他一脚,他哆嗦下,转身看到了我,笑道:“阿凡,你还活着?”

    我打了他一拳,笑道:“靠你先人,我当然还活着。”

    左叔把麻袋放下来,啧啧称赞,道:“哥他妈以为你来北京最多撑不过两个月就滚回老家了,跟实习那次去上海、南京一样。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能吃苦,快在北京熬半年了。”

    我说:“吃苦我已经习惯了,北京饿不死人,做个兼职一天能赚100多。”看了下他的麻袋,我继续说道:“你怎么跟个出来打工的农民工一样,快春节了,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左叔气得直跺脚,道:“刚结婚一天就跑了,那娘们儿不是第一次,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下面太烂了。”他气急败坏地咬了咬牙,道:“算了,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哥做了一天火车,能请哥吃顿饭吗?

    我给他买了个口罩,以防他初来乍到,适应不了北京的雾霾而中毒而死,首都的雾霾闻名全国,据说知名度已经打到了国外。我们应该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首都的雾霾必将成为世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完全有希望申请吉尼斯纪录!

    放眼全国,火车站附近的饭馆普遍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我们抬着麻袋,去别的地方寻找饭馆,他的麻袋里装的是几包泡面、被子和几件衣服,乱七八糟地塞了满满一大包,收拾的很仓促。

    货比三家之后,我们找了一家眼缘不怎么好的饭馆,但那儿的老板娘样貌俊俏、打扮的十分漂亮,左叔说找饭馆首先看老板娘长得怎么样,要是长得能看又能用,那饭菜绝对差不了,俗话说不可以貌取人,但饭馆还是可以的。

    菜上来后,左叔吃的狼吞虎咽,边吃边说:“饿死我了,从家里逃出来身上也没带什么钱,一路上一口饭也没吃。”

    我喝了口小酒,问他:“你是不是逃婚了?”

    左叔把脸从碗里拿出来,谨慎地看了我一眼,抹了抹嘴,奸诈一笑,道:“阿凡,你放心,不管我是不是逃婚了,我再结婚的时候绝不向你再要份子钱。”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逃婚了?”

    左叔一边往嘴里塞花生米,一边摆手,示意我吃完饭再说。

    左叔吃饭的狼狈相,让我想起了大四第一学期实习的往事,我默默地喝了口酒,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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