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汉尘和王姐一个在炕头一个在炕尾,间隔一米多远躺在炕上都睡着了,半夜时分,庄汉尘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王姐在炕上动,想是要起来解手吧,庄汉尘屋里没有厕所,小便就在屋里的一个水桶,大便要出去到路边一个公厕,庄汉尘怕惊动王姐,装作还在熟睡,让王姐自己放心大胆地解手,但听声音王姐没有下地,感觉王姐爬到了自己身上,他微微睁开眼睛,透过眼睑的缝隙,看到王姐骑在自己身上靠近胯骨的位置,膝盖放在床上,俯着身,双手支撑在炕上,胯部上下动,喘着粗气,庄汉尘马上明白了,王姐又想那个了,庄汉尘不敢惊动王姐,闭上眼睛装作熟睡,一动不敢动,王姐动了一会,可能是累了,就直起腰坐在他胯骨那里,用手整理自己散乱的头发,然后弯腰,凑近庄汉尘脸部,亲吻他的脸和唇,庄汉尘还是没敢动,王姐然后下了地,听到水流的声音,然后王姐上炕躺下了。
屋里恢复了寂静,庄汉尘开始心疼王姐,想爱又得不到爱的善良清纯的王姐,我应该怎么帮你,庄汉尘想着也不敢动,怕王姐察觉到自己已经醒来,等到听见王姐熟睡的鼾声,庄汉尘才敢翻一下身。
庄汉尘想,王姐需要的是男性的爱,有性爱还有关爱,能不能做一种机器满足她,成为她的伙伴,对啊,这方法一定可行,因为他发现许多孤独的老人把收音机当做自己的精神伙伴,无论去哪都捧着收音机,生活也过的有滋有味,可以做一个王姐喜欢的玩偶,里面装上一台收音机,然后下边装上一台小机器,可伸缩,可喷出来一些液体,液体用保健的药材制作,既能得到性的满足还能做一次保健,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庄汉尘越想越兴奋,完全没有了睡意,开始想机器的结构,要仿生,要安全,要可控,要会发热,玩偶身体都要发热,天冷了王姐还可以抱着他取暖,如果夏天很热怎么办,制热很容易,但制冷就没那么容易,庄汉尘翻了几次身也没想出来制冷的办法,还是用冰块吧,天热就把玩偶体内塞一些冰块,留出空间就行了,让王姐自己弄冰块。
天亮了,庄汉尘好像精神十足,下地出门扫雪,不只是扫了自己家门前,把大街上的雪也一口气扫了一百多米远,感觉累了才回来。
王姐已经起来了,在擦屋里的灰尘,“王姐,你起这么早。”
“你不是更早,大清早的这么冷你去哪了?”
“我出去扫雪了,主要想锻炼身体,扫雪不是目的,哈哈,你感冒好了没,腰那里痛不痛?”
“感冒好了,腰感觉有点痛,昨天晚上感觉已经不疼了,奇怪。”
“受伤了都这样的,伤害当时察觉不到,过一两天才会察觉到,感觉痛一定是伤到了,痛得厉害不?”
“就是隐隐约约有点,不碍事。”
“那你注意腰部,那里内部是肾脏,如果有小便不正常,头晕乏力的感觉,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庄汉尘开始做早餐,做的是小米粥,小包子,煎蛋,水果拼盘,炝拌菜,炸带鱼,整整忙活了两小时,摆了满满一桌子。
王姐又夸庄汉尘手艺好,八点多了,马上就到了上班时间,两个人坐下来吃饭,现在工厂里不开工资还仍然去上班的人,时间都很随意,他们不用遵守时间,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只有开工资的人还在按时上下班,还经常加班。
“王姐,你现在是不是还会想那个?”庄汉尘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想问问王姐。
“哪个?你,你说的是性爱吗?”王姐好像悟出来了,脸一下子红了,小声怯怯地问。
“是啊,还想吗?”
“怎么会不想,但你现在有了女朋友,我也不能再那样为难你了。”
“你是说王素红,你怎么知道的?”
“全厂都知道了,就你还不知道,你俩天天在一起,不是那个关系还能有啥。”
“我俩确实算是那种关系了,不过还没确定下来,还没领证,也没有更深的接触。”
“你俩发展到啥程度了,能成吧?”
“现在看差不多,她好像挺喜欢我,我也越来越喜欢她,有时候喜欢的要命,总想抱着她,应该是爱上她了,我第一次谈恋爱,有点笨手笨脚的。”
“我看她和你挺好的,估计你俩能成,真是祝福你们了,你都三十多了才有对象,真不容易。”
“嗯,不过,我一直觉得愧对你,没好好照顾你,你对我帮助那么多,唉。”
“没帮啥,看你说的,别想多了,吃饭。”
两人闷头吃了几口,庄汉尘又说,“王姐,你喜欢啥动物?”
“小熊,小猫。”
“那要是让你抱着一种玩偶睡觉,你选择啥?”
王姐想了一会,“抱着大狗熊,毛茸茸的那种,肉色的,感觉踏实,你问这个干啥,别给我买玩具啊,我不喜欢搂着玩具睡觉。”
“不,不买。”
两人都不说话了,吃过饭,两人一起收拾碗筷,庄汉尘又问,“王姐,插进你下边的如果是玩具,比如软软的光滑的某种工具,你会喜欢不?”
王姐又想了一会,“不喜欢吧,我还是喜欢肉肉的感觉。”
“那你喜欢什么姿势,喜欢他前边抱着你,还是后边那样?”庄汉尘想按照王姐的喜好,给她做那个伴侣玩偶,所以就一直问这方面的问题。
王姐又低头干活,过了很长时间,她低声说,“我最喜欢他在后边抱着我,搂着我腰或臀,或者是拉着我的手。”
庄汉尘明白了王姐的想法,开始想怎样给她做那种玩偶用具,碗筷都收拾好了,已经九点多了,“咱们去厂里看看吧,在家也没事,去厂里待着,我还有活在干,给你做麻醉枪。”庄汉尘说道。
“汉尘……”王姐突然改变了称呼,庄汉尘吃了一惊,“汉尘,我还想你再那样爱我一次好不好,像上次在我家那样?”
王姐在身后抱着庄汉尘,庄汉尘脑子里翁的一下,有些发懵,不知所措,他握着王姐的手,感觉她手很凉,就紧紧握住,想把自己的温暖传给她,他想,王姐估计是误会了他刚才的问话。
“不难为你了,咱俩去上班吧。”王姐抽回手,要出门去上班,看着王姐伊人楚楚的样子,庄汉尘又一次感到难以忍受的愧疚,他拉住王姐胳膊,“姐姐,我不为难,我只是感觉怕对不住王素红,我俩好像是真的爱上了。”
“汉尘,没事,其实我想我是不是出轨了,总想控制自己不要这样,但又忍不住。”
“姐,你没出轨,上次咱俩就是医疗,是治疗,不是那种有爱的行为,根本不一样,真不是,肯定不是。”庄汉尘说的语无伦次,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只是想安慰王姐,他知道王姐只是长久地没得到性爱,想体验一次,王姐并没有爱上自己,王姐还是想着她的男人,她想帮他,但无能为力。
“那咱俩再来一次。”王姐低着头小声说。
庄汉尘感觉自己无路可走了,他反锁好房门,王姐羞涩地看着他,他抱着王姐吻她,吻了一会,感觉下边没起来,庄汉尘着急,王姐已经趴在床边做好了准备,庄汉尘情急之下按动下边,摇动一会,感觉他慢慢起来了,然后像王姐描述过的那样就抱着她的腰,想进去,但是又想起了王素红,就停在那里犹豫,王姐已经感觉到了庄汉尘碰她,兴奋地扭动,庄汉尘着急,就上移顶她肛门,慢慢的,就插了进去,庄汉尘看着王姐美丽的身体,紧紧抱着她腰,王姐伸手抓他的手,他又拉紧王姐的手,就这样过了好久,他知道女性的兴奋点在哪,就按压那里,没多久,王姐大叫着,前边喷溅出来,庄汉尘也一样感觉五法控制的抖动。
像做了一场梦,两人都平静下来,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就先后去上班,怕路上遇到厂里的同事招来非议,他俩不敢一起走。
一进厂,庄汉尘就开始做麻醉枪,子弹已经做好了二十发,是一个钢的六号注射针头改制的,针头后边连接一个铝制的管,里面有活塞,活塞旁边有锁扣,活塞后边有弹簧,锁扣打开,活塞在弹簧的压力下就前移,推出去里面的液体,套筒和活塞都是铝的,弹簧和锁扣是不锈钢的,除去针,后边的部分只有半个铅笔头大小,真是小巧别致,庄汉尘用水装进去试验,效果还不错,锁扣一开,一秒钟不到,里面的液体就从针头的尖端喷射出去。
然后做枪,说是枪,实际上只有少半截铅笔大小,有两个金属环,套在一个手指上,手指一弯曲,就弹射出去一个子弹,这枪上一次能装上七发子弹,还可以连发。
王素红每天来看庄汉尘好几次,看他干活,庄汉尘偷偷告诉她是在做麻醉枪,让她保密,谁都不能告诉这机密。
农历大年二十七,枪和子弹都做好了,庄汉尘把东西都带回家里,在纸板上试验,一次成功,距离两米处发射,射击准确度不超过一厘米半径,试验了一百多次,都准确地把水注射到纸板后边,庄汉尘又把纸板外边包上厚布,棉布,毯子,都次次穿过,发发命中,稳稳地扎在预定位置。
试验成功了,庄汉尘想自己亲自试验一次,就是做人体试验,发射和注射已经确定没有问题了,现在主要是想试验药效,但他已经订好了次日晚上回济南老家的火车票,怕出事了无法回家,犹豫一会之后,他又反复阅读药瓶上的说明书,感觉问题不大,就把一颗子弹装进了麻醉药水,躺在炕上,怕出事他没敢反锁门,他把装了麻醉子弹的枪对着自己臀部,按了机关,噗的一声,针飞出来扎进自己臀部,看着子弹的活塞动了一下,他知道药水打进自己身体了,就把针拔了出来,看手表,两分钟过去了,他眼前开始模糊,看不清表上的指针,他努力看,还是看不清,好像听旁边有人喊他,“庄哥,庄哥,你怎么了,庄哥。”
有人在摇他身体,他努力抬头看,脑子里混沌一片,他努力摇头拼命看,慢慢看清了,是王素红站在炕边,在一边摇他一边叫他。
庄汉尘感觉自己胳膊和腿都没有知觉,只有脖子能动,他努力说话,“素红,我的表呢?”
王素红把手表递给他,他仔细回忆时间,刚才是过去两分钟,自己就看不清东西了,现在是几点了,慢慢看清了表上的指针,是下午五点十二分,想想自己刚才看表是十二点整,他选的是一个整点扣动的扳机,十二点过两分的时候看不清了东西,这就是说,自己已经昏迷了五小时。
“素红,试验成功了,我十二点给自己打了麻醉针,刚醒过来,我有五小时失去知觉了。”
“啊,庄哥,你竟然拿自己试验麻醉枪,我的天。”
王素红拉住庄汉尘胳膊,“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啥感觉?”
“头晕,你来多久了?”
“来了十几分钟吧,在厂里找不到你,就回来找你了,你回来试验咋不告诉我。”
“怕伤到你呗,我感觉腿能动了,下地走走看看。”
王素红扶着庄汉尘慢慢下了地,穿上鞋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又按摩了一会头顶,还是感觉头晕,“这麻药挺好,只是见效有点慢,打上了两分钟后才有反应。”
“你给我打一个试试,看我多久能有反应。”
“你可真是个好奇鬼,试我的那些治疗器具就算了,这危险的玩意也要试,快别试了,就头晕的感觉,不太好玩。”
“那就赶紧给人家送去吧,是给谁做的来着,我忘了。”
“就是机加分厂的女王工,她对象总打她,给她防身用,咱俩先吃饭,吃完去给王姐送武器,然后给你爸妈送一瓶茅台酒,一趟把事都办了,明天晚上我就启程回山东老家,春节过了就回来。”
“我回去吃,晚上我在家等你啊,还有,春节我也想去你家,让去不?”
“你去?嗯,也行,估计我家里人都能喜欢你,他们喜欢你这种能干活的。”
“那我回家吃饭去。”王素红说完就出门走了,庄汉尘跟着开门出去,看到她骑着红自行车已经走远了。
“路上有雪你慢点。”庄汉尘用力喊,感觉她听不到,离得太远了,“知道啦。”王素红在远处的回答清晰传来,声音像银铃一样在冬天的寒风里飘荡,庄汉尘开心地笑起来,默默念一声,“王素红,我爱你。”
庄汉尘走到王姐家,到门口了,仔细想不对啊,这麻醉枪给王姐的话肯定要教给她用法,但她对象在家里,没法教她,不教的话,她对象问起来怎么办,她对象看到一个男的找她,会不会又发飙?还是明天送她办公室里更好,这样想着就返回来,到另一栋楼,去王素红家。
王素红父母热情地把庄汉尘迎进屋,给他倒茶,拿糖果吃,庄汉尘第一次见王素红父母,感觉腼腆又尴尬,不知道该说啥,王素红自己看电视,也不理他,王素红的爸爸很健谈,是个厚道的老工人,讲了家里情况,又讲了厂里的事,庄汉尘呆呆坐着一言不发,把酒递给王素红爸爸,就告辞回去,老两口都出来送,王素红还是看电视,“快送送小庄,看你牛虎的,没礼貌。”王素红妈妈招呼王素红,她还是看电视,不理她妈妈,庄汉尘笑笑也不知道说啥,只会说伯伯再见,伯母再见,说了好几次,才走出了他们的家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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