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熟悉了没有旋律的生活,对于虚假的人们的关心已消褪过半。人们整天奔涉在欲望的长河中,而汹涌的河水又冲垮了多少人。在同一个坑中栽了两次的我,心蚀如逝蝉般迅捷而无声。阑眼望着微明的光火,竟是久久无法睡去,有时也是不明白,明明一切都过去了,这惨无人栾的结局还在充溢着我大脑中的残隙,如水一般,使我失去了理智。“还能再来吗?”我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回首十年前。
五时了,儿子也应放学,虽说是儿子,实则只是领养的养子,儿子本是女孩儿,只因大家都叫惯了,我也改不过口了。走在接儿子的路上,雨雾骤袭,没带雨伞,便把兜帽罩在头上。四周的人群如蝼蚁般僵硬的行走,不经意间,便到了校门口,儿子被书包压的气喘吁吁,脸蛋涨得微红,汗水夹杂着雨水流了下来。我拿过书包,她冲我一笑,打开书包拿了把伞递了过来:“爸,又没带伞啊。”我尴尬的笑了笑:“该听胖子的。”她理了理头发,拉着我的手向家的方向跑去。“慢点。”我提醒到。“知道啦,知道啦。”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我轻声笑道:“小孩子。”红色的交通灯前,我们停了脚步。“爸,白叔叔说的都是真的么?”她眨了眨大眼睛问道。“当然了。”我拍了拍她的头,眼睛望着红灯读秒。
三天前,我便是在这遇见的胖子,他叫白,只是旁边中子研究所的一个保安,大概是隔门听见了我与其他几位教授的谈话,我出门时,他便将我拉住了:“相信我。我是四维时空的人。”憨憨的笑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四维时空生物入不了三维。”他又一笑:“这只是我在三维时空的残影,我们人类想入四维, 只要向长、宽、高外的一个空间度位移动便可。”我的眼神凝重起来:“那这个度位是什么?又该怎么移动?”他严肃道:“我给他命名为逯,至于如何移动,四维时空的文明早已设置了一个跳板在三维时空,我们只要找到它便好了。”“四维时空的另一个变量怎么会是在空间上的,不应该是时间吗?”我问。“呵,那不过是你们的错误认识罢了。”他嘲蔑地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我说,“为什么要去四维时空?”他神秘一笑:“我在那儿发现了永动机。”我定了定神,总算收住了惊愕的表情:“我家多间房。”他伸出了手:“白,你呢?”我握住他的手:“迁。”
“爸?”儿子轻声问道,用小手摇了摇我的臂膀。“嗯。”“想什么呢?绿灯了。”儿子歪着头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没事,走吧。”我牵着她的手向家走去。
踏入门内,胖子便拥了出来:“哟,小新回来了。”“白叔叔!”儿子冲上去抱住了胖子。“白叔叔,有没有给我买糖呀?”胖子笑道:“迁说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儿子又缠了上去:“嘻嘻,肯定有对不对?”胖子笑了两声,拿出一根棒棒糖,递到儿子手上。儿子用小手拨弄开糖纸,伸出舌头舔了舔。“下次可没了,小心蛀牙。”胖子说道。“知道啦。”儿子冲他一笑,跑进房间里去了。我望着这一幕幕画面,不禁笑了,比起之前面部肌肉的活动,这可真实多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机会还有几次。“迁,”胖子转过头来对我说,“人可齐了,明天一个个上门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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