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想起到那时家家户户喜气洋洋,欢聚一堂,走亲访友好不热闹。特别是亲戚多的家庭,过节过年喜庆氛围更浓厚些。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做过一件愚蠢的事,至今都难以原谅自己。
我的父母大学毕业后就离开家乡,来到目前生活的城市工作。距离家乡远了,平时不常回去,与亲戚们走动也少了。外婆因外外公去世的早,在我出生后,为了帮妈妈照顾我,就过来和我们同住,虽然老人如今已去世,可我少年时说的那句伤她心的话,仍然清晰记得,悔恨自己的年幼无知。
因为每逢过年,我们都是只有和平时一样的家人,没去很远的老家,也没有地方去串亲戚,看见小伙伴们都去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我也很羡慕。有一天全家人在吃饭,我口无遮拦地说,我也想去外婆家,外婆,你给我找个姥爷吧,这样我就可以去姥姥家了。”姥姥听了当时愣住了,以为我要赶她走。她的眼睛红了:“你长大了,不需要我了,你们不喜欢我,那我就走。”然后就扔下饭碗边进屋了。我们都听到她在屋里伤心地哭了。妈妈气的骂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姥姥说话。”我也吓蒙了,平时外婆对我最疼爱,我随口说的一句无心的话,她怎么这么在意?我又不是说真让外婆去找老伴,只是想多个走动的地方。
我坐在那不知所措。妈妈劝姥姥,孩子是想多个地方串门,没有别的意思。听妈妈说,姥姥是传统的女性,嫁一随一,赶她走可以,但是不能说这样让她改嫁,让她伤心的话,她接受不了。
我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被妈妈训哭,去和外婆道歉。老人搂着我哭了,她原谅了我,都说童言无忌,我是多么愚蠢。是啊,外婆40多岁就守寡,舍弃自己的老家,搬来和我们同住,为了更好地照顾我和姐姐及全家饮食起居,是我们多么大的福气,可我还不懂事,还说出这样伤心的话,老人家怎么能不难过呢?多年以后老人因病去世,外婆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我和她感情最深。我记得在火葬场看着她最后一面,双腿发软,直接跪地哭晕了,她再也不能疼爱我了,我内心像刀割般疼痛,这件事永远成为我内心的痛。
外婆,对不起,如果您在天堂能够听得见,我大声对您说,希望您永远和我们住一起,我被再想去多个地方串门了,我们一家人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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