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开始了广泛而频繁的大迁徙,从乡村到城市,从小城市到大城市,从内地到沿海,从山区到平原,从落后地区到发达地区……,四十多年过去了,第一代走出去的人老了,回归故里便成了很多人的梦想。
最近,我一直感动于我的老同学一家回农村盖别墅养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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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姐妹七人,妥妥的七仙女。七仙女的老家虽然在农村,但父母都是当地比较有文化的人,对女儿们的教育非常重视,他们把七个女儿都培养成才,在城里不同的岗位上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女儿优秀了,找的女婿自然也就优秀,七个女婿各有所长,也在城里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光阴荏苒,时光飞逝,转眼间七个女儿中的三个已经退休。城市对于她们来说已经失去了当年求学和工作的意义,她们渴望回农村去,回老家去。那里有奶奶种下的两百多棵果树,树荫下,小河边有她们童年的欢笑和故事,那里还有荒芜着的十多亩耕地。乡情故土的召唤,她们决定回家盖别墅,七姐妹和父母全部回乡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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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我和朋友们结伴来祝贺七姐妹家的乔迁之喜。她家离城不远,不到十公里的距离,车直接可以开到家门口。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她家新盖的别墅,在春日的蓝天白云底下,被金灿灿的阳光包裹着,好不壮观气派。在房子的侧前方是一棵百年老梨树,韵味无穷地述说着历史,守护着这栋宅子。房前是一大片菜地,白菜起苔开花了,荠荠菜也开花了,看来土地的产出太丰富,这一大家子人也吃不完呢。地里的蚕豆长得正好,过一段时间就可以采来焖饭吃了。她家的七女婿正在给菜地浇水,他是一所中学的教师,微笑着温和的给我们打招呼,周末回农村的放松一定是很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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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宽敞整洁,家具陈列朴实无华,温馨而舒适,四层楼房七百多平方米,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房间,七姐妹想住那个房间各自认领。房间里她们摆放着各种植物,长得很是茂盛,客厅、露台都十分宽敞。她们的老父亲虽已年过八旬,精神很好,正在三楼的乒乓球室打乒乓球。他高兴地过来陪我们聊天,夸赞女儿女婿们的孝顺。
二老原来也在城里住着60多平米的小套间,不太容易与这么多孩子经常相见,现在搬回农村的大别墅里,每周女儿女婿们都回来,女儿女婿的朋友们也常来,好不热闹!女儿们为了让二老不孤单,从周一到周七一家值班一天,照料父母,照料打理她们的土地。老父亲说现在这么好的生活条件要归功于当年辅她们读书,再困难都要她们读书,在城里找到工作,虽然她们都是做着普普通通的工作,但是都能自食其力,这是她们的父母最宽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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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我们参观起她家房前屋后的各处美景来。她们的老邻居搬走没有剩下几家了,应该是还在城里打拼吧。无论是她家从前住过的土坯房,还是邻居家搬空的房子都已经歪歪斜斜,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由于村子里的人大多搬走了,鸡鸭鹅鱼成群的景观自然是看不到了。但是,自从七姐妹回来后,她们改造了一处老旧空房子便养起了鸡。大姐开心的告诉我们她妹妹养了三百多只鸡,晚上赶回一间宽敞的鸡舍,白天放出去满地跑。心想三百多只鸡,自家怎么吃也吃不不完,怕是在网上宣传了卖掉一些?春节来临之时,还没等宣传,知道消息的朋友们便把鸡一抢而空,最后自己的都不够。走过鸡舍时,大姐快乐地告诉我们,现在一天要捡十几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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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前面铁门锁着的院落里,樱桃花开得正是茂盛,那些平房是种植兰花的温室,兰花的主人在城里工作,正在这时他开车回来了,我们得进屋里一饱眼福。两间温室里的兰花摆放得整整齐齐,温度计、湿度计监测着,这里有三十多个兰花品种,客厅里的兰花开得正茂盛。主人给我们介绍着客厅里兰花的名贵,他种兰花的花盆是建水紫陶,紫陶上的字画出自名家之手,专门为他定做的,三千多元一只,他十分珍爱。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兰花的照片,他自豪的说那株兰花参加国际大赛得了最高奖。我们遗憾时间有限,参观了一会儿,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不然就要再听听主人给我们多介绍一些兰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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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家房子后面不远,两个中年人正在给盆景翻盆。他们在这里种植了一大片樱花盆景,全是老根樱花,盆里有滴灌系统。我姐姐十分喜爱这些盆景,买了两盆,请他们换好盆搬到车上。这里的花儿是香的,泥土也是香的,没有条件过乡村生活,就带走一盆来自乡村的泥土和花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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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我看到了中国人骨子里对土地的热爱,无论是七姐妹回乡养老,还是在这里种植兰花的先生,还有种植盆景的中年人,都有一份对土地的热爱和眷恋,连我们这些来朋友家串门的,也是被乡土乡情召唤而来,感受春播秋收,体会劳动带来的快乐,丰收的喜悦。在这里没有城市的单元房把友情、亲情分开,左临右舍低头不见抬头见,一大家人在一起种瓜点豆,春播秋收,吃酸菜,爵白菜,互相照应,同享天伦之乐,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老有所终,孤独终老在这七姐妹的家庭里一定是不会存在的了。也许这就是回归的最大意义。
随着城市化的发展,我和中国60%以上的人口一样,乡村生活是我们回不去的梦,但我为朋友家这种回得去的乡村生活点赞,我为她们喜悦,为她们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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