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和柳宗元同为中唐文学巨星,他们在中国文学史上都占据着重要位置,前半生的命运轨迹惊人一致,似乎是重合的两条直线,家境相当,同时进士及第,一同升官,一起参加永贞革新,就连遭贬谪也是一样。
他们政治主张一致,才华诗名相当,但人生结局却截然不同。柳宗元在险恶的生存环境和苦闷的政治失意中,身心俱损。尤如他作品《江雪》中的“渔翁独钓”,宁可遗世独立,孤独得肝肠寸断,固执坚韧,一往无前。也许,这位才华卓绝的文学巨匠,也想寄情于山水,渴望在大自然中寻求心灵慰藉,甚至谋求人性桎梏,但是他生性忧郁,忧愤难平,即使在《小石潭记》青葱的树木,清冽的潭水,相互逗乐的游鱼,奇形怪状的石头,蜿蜒曲折的溪流,这样美好的景色中,他都能感到“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不可久留”。这样的心境,再顽强的生命之火也会很快熄灭。
性格乐观开朗对人生不如柳宗元那样计较的刘禹锡却愈挫愈勇,百折不挠。被贬到巴山楚水凄凉地的刘禹锡,面对萧瑟的秋天,他能高歌“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从悲秋论调中拓展出乐观昂扬的精神风貌。后来在年老体衰之时,他又吟唱“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他以“沉舟”“病树”自比,惆怅中透着达观。即使在被知县屡次刁难,搬到竟能容下一床一桌一椅的斗室时,他照样从容淡定地写下了名垂千古的《陋室铭》。
刘禹锡一生三起三落,仕途不可谓不坎坷,但是他始终斗志昂扬,积极乐观,活到你七十一岁高龄。
性格忧郁的人,在遭遇打击时,往往愁闷郁结于心而不能发自于外,长此以往,势必伤心伤身,对挫折抵抗力更为减弱,由此陷入恶性循环。而面对困境,能通透达观、随遇而安的人,打不死、压不垮,百折不挠,韧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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