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卡利斯家族驻地。
眼前是一处花园景致,琪花瑶草,争芳斗艳,奇木异卉,应接不暇 ,其中有蛱蝶翩跹飞舞,蜂蛾穿行隐踪,畅游其间,花香袭人,缤纷夺目,委实令人心旷神怡。
两道修长的人影在花园中心的凉亭相对而坐,都是金发碧眼,一人体格健硕面带桀骜,另一人身形修长倒有几分文弱之气,但从他们的相貌来看,俨然是兄弟。
“贤弟,你今天怎么有闲心邀我至此?”
眼前的美景如诗如画,若有吟游诗人在此定能创作出几篇诗作,可费雷·阿波卡利斯恍若未见,他只是盯着眼前之人,目光夺夺,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没什么,小弟今日是想恭祝二哥即将成为天命新任继承人的。”
奥托·阿波卡利斯淡然一笑拱手相贺。
“贤弟此言差矣,大哥虽然去了,但父亲春秋鼎盛,再统御天命十载绰绰有余。”
费雷眼神忽闪,奥托所言的确说到了他的心里,停顿了片刻故作不悦,话语也是言不由衷。
“小弟言出无忌,当自罚一杯。”
奥托装做不知歉然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话说回来,贤弟应该不只是单单找我叙旧吧?”
看着奥托饮尽杯中美酒,费雷心底疑心仍未消除,他一边扣击桌台一边开口道。
“果然瞒不过二哥,那我们不如开门见山,不必再虚与委蛇。”
奥托一脸神秘道:“不知二哥最近可曾听到什么风声吗?”
“欧?你是说……”费雷眉头一蹙。
“最近外面风传卡斯兰娜家族似有异心,父亲却置若罔闻,以至于城中民心浮动人人思变,如此真是令我寒心呐!”
奥托嘴上说着忧国忧民的话,可脸上的神情分明没有半分波动。
“哼,父亲已经老了,他明明无力管理却还恋栈不去, 以至天命权柄被维克多小人把持,真是……”
费雷紧紧盯着奥托神情变化,试探着说出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可奥托仍是喜怒不形于色让他有些失望,随后他敲敲桌子,别有深意道:“贤弟,这凉亭年岁久远,也该翻新了。”
“二哥所言甚是。”
奥托眼角微眯,嘴角不自然的一翘,旋即隐去。
忽然,远处传来一连串尖锐爆鸣,还夹杂着喊杀阵阵,聒碎了花园深处的静谧。
“怎么了,听声音是从维克多官邸方向传来的?”
费雷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二哥还不知道吗,你与维克多互相勾结意图逼宫,我已奉父亲手谕来亲自送你上路了。”
奥托幽幽说出了让费雷脸色大变的话。
“胡说……这都是你的密谋吧?哼!就凭你?自从那件事以后,没有虚空万藏在手,你拿什么和我……”
费雷面现怒容,他上前正欲说些什么,忽然身形一颤直挺挺倒下,很快面泛乌黑七窍流血。
“有毒……不可能,我明明没碰……”
“二哥想来还不知道吧,花园深处我种了一种奇花名叫绯夜香,花开之时香气四溢馥郁清雅,但却有剧毒,毒发只须短短一刻钟,不过只要以酒水中和便可安然无事。”
奥托轻轻把手中酒杯放回桌台,望着竭力挣扎的费雷,脸上现出几分嘲弄:“二哥何必对我如此提防,小弟一番好意你却全然不领情,酒水一滴不碰,哎,如此自作聪明倒也是作茧自缚了吧!”
“你……”
费雷呕血不止,死神于地狱踏足人间,拘走了他的魂灵。
眼望着费雷在不甘中倒地气绝,奥托的脸上无悲无喜,仿佛只是一个不相关之人在他面前与世长辞。
“哥哥,你不会孤单的,我马上送他们来陪你。”
幽幽的声音响彻此间,犹如数九严冬。
奥托缓缓走出花园,脚步沉稳,他望向尽头,是一小队等待他的黑甲骑士。
“奥托大人,接下来去哪里?”
为首的骑士高出奥托一头,他躬身低头,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起眼。
“维克多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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