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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二爷爷去世,让我们都想起爷爷奶奶去世已经20年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记得爸爸很怕爷爷。爷爷确实很严厉,对5个孩子都是如此,没有好脸色有时还会骂他们,对晚辈就不一样了,记忆中没有对我说过重话。
小时候,妈妈对爷爷奶奶有很多的抱怨,这其中有爷爷对爸爸的不喜欢和对叔叔的偏爱,记得有两件事让爸爸妈妈怨了爷爷很多年。
一件事是分家的时候,爷爷非常明显的偏向叔叔,那时候家里都穷,都非常看重分家分的物品多少。爷爷说了一句“天下老,都偏小”,这句话被妈妈牢记了很多年。
另一件事是分家后,我们家的房子刚盖好,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窗都没有安上,而且还是在中秋节的前两天,爷爷非要让我们搬出去。
我们一家四口,拉着一个板车把东西搬过去。搬到新家后,爸爸哭了,觉得爷爷都不能等过了中秋节后再让我们搬,很伤心。后来爸爸学木匠活,才把窗框做好安上。爸妈用油布把窗户钉上,有一次下大雨,雨水从窗户往房里进,我们就用各种东西把油布压住。
那个时候我才5、6岁,但这两个场景记得非常清楚。因为伤心加上平常的琐碎的事情,妈妈在搬过来以后的很多年里,尤其是后来婶婶过了门,正月初一从来没有去爷爷奶奶家拜过年。
婶婶是那种村里典型的刁蛮媳妇,过门后生了男孩后更是如此。我们家是两个女儿,在重男轻女的农村,爷爷这个时候更是偏向叔叔婶婶,爸爸妈妈心有不满,但他们都是非常敦厚老实善良的人,没有吵嚷,只是亲情确实疏远了很多。
或许是隔代亲,或许是当时小,不能对父母的心情感同身受,我并没有对爷爷奶奶有太多的不满。有一次,爷爷奶奶带着堂弟在我们家,堂弟尿湿了我们家的床,爷爷奶奶一阵慌乱紧张,我看着觉得很难受。
后来,奶奶卧病在床一年后去世,两周后在奶奶的二七当天,爷爷去世。那一年我19岁,守灵时,爸爸对我说:“你爷爷这一辈子没有享过爸爸一天福”,这句话这20年来我时常记在心头,每每想起都会落泪,“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埋藏在心底的亲情打败了曾经所有的委屈和不满。
或许在当时那个年代,每家每户都曾有过类似的家庭纠纷,现在也会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20年后回头一切都是小事,20年后回头理解了当时种种事情,可惜亲人已不在。
珍惜亲情,珍惜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愿我们都不再留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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