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月了解到武汉发生疫情,成为公司第一个戴口罩的人那一瞬,我并没有想到过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种状态。说起来,一开始我是因为凉到了脖子,咽炎和扁桃炎导致喉咙干痒,所以才喝着京都念慈安,戴起了口罩。
临近放假,也不知哪里来的念头,张罗着一定要囤点口罩,可问遍了所有见到的药店,不是已经卖空,就是价格已经飙升,完全不具性价比。最终,一直觉得我小题大做的老公拗不过,找朋友拿了四十只医用一次性口罩。
那一晚,像是特务接头般,一个包裹得只剩眼睛在外的女人,跟着一个面带揶揄的男人,跨越长江阻隔,和另一个男人在夜色遮掩的小区楼下交易。两个男人靠得比较近,还一起点了根烟,满不在乎地说起十数年前那场战役。女人独自站在一米开外,听着他们“可防可控”的言论。
一月二十三日依然是公司里唯一戴口罩的人。因为自己单独一间办公室,坐下后就摘下了口罩。谁知一位同事进来,张嘴就是三个喷嚏,一顿咳嗽。那一刻,也许就给我埋下了焦虑的根儿。
下班回到爸妈家,得知爸妈带孩子出去溜达了,就下意识地去附近的药店转了转,普通医用口罩三元一只,有点贵,但比起市区卖断货已经强了许多。我担心手里的四十个口罩不够,老公却坚决不让买了。因为这点小事儿闹个不愉快,显然是没必要的。我选择了妥协。
当晚,一家上下三代人其乐融融,还讨论了春节后老人帮忙接送孩子上幼儿园的事情。谁能料到,第二天睁开眼,面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疫情信息,自此开启了长达整个七日假期的“过山车”状态。
一开始,是被各种推文搞得心烦气躁。一会儿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会儿气恼得火冒三丈。再后来,就是每晚烦躁得凌晨依然无眠,上午九十点钟醒来,躺床上刷着新闻不肯起床。
七天假期未到,人事宣布假期延长到三月十日。不得不说,当时还有些小兴奋。疫情之下,能待在家里,自然是最安全的。
这十八天里,除了对疫情持续关注带来的情绪波动,就是每天想尽办法暗示明示父母,要戴口罩,尽量不出门,出去了回来要先用酒精消毒,要仔细洗手……可谓真的是操碎了心。
家人多多少少还是受了我的影响,老公被我指派着去药店买回了最后三瓶100ml的酒精(口罩早已脱销)。孩子相对大人,更容易接受一些生活规律的变化,自从我拿了网上的《新型冠状病毒知识绘本》类的小视频给她看后,小家伙每天总会自觉温习几遍,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要勤洗手,待在家,外面有病毒,出去很危险。至于我妈,经常会因为我的唠叨犯嘀咕,但总算是肯戴口罩出门了。我爸倒是有些无所谓的态度,让戴口罩就戴,让不出门就不出,让消毒就消毒……
这期间,我一共出门两次,一次是带孩子出去放风(都拣没人的小马路走);另一次,就是去营业厅给爸换手机号。顺带着,还拍下了第一张戴口罩的照片。
彡彡喵手绘也不知是焦虑情绪加重,还是缺乏运动,我开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甚至身体上的不舒服。不是腰酸,就是落枕了脖子扭动困难。为了调节,我开始控制自己刷新闻的频率,取而代之的是打游戏,刷各种陈年电视剧,陪孩子做游戏,做幼儿园老师发在群里的益智题,翻出素描本和铅笔涂鸦。
眼看着假期即将耗尽,人事再次宣布,假期继续延长,具体复工时间等候通知。而老公单位则要求三月八日到老板家开会(为什么在老板家?听说那段时间写字楼根本不让进)。
他是提前两天回去的,那时候城区之间还没开始封闭式管理,小区也还是畅通无阻。原以为他不在,我会更无所适从,然而并没有。
他离开的第二天,社区工作人员就挨家挨户登记造册,把小区封锁起来,严格要求每家每三天可出门一人,凭临时出入证严格登记测体温。
自此,我的宅家娱乐生活又多了一项内容——每天趴阳台上看看楼下有谁不怕死又出门了;在窗口数数马路上经过的行人和车辆,录一小段快节奏的小视频,向朋友圈展示人们的大无畏精神。
————————以上内容写于二月末————————
当时是准备参加一个“战疫日记”征文的,不过还没写完公司就通知即将复工,不得已匆匆告别父母孩子,回到市区。
眼下再次提笔,已是六月末。国内疫情渐渐平息,某些地区略有复燃迹象,但星星之火都被及时扼杀在摇篮里。偶尔关注国际新闻,国外依然“水深火热”。
不得不说,之前的史上最长春节假期,确实让我焦虑了挺长时间,一直在自我调节。复工后,公司的一系列“措施”让我愈发的放不下心来,时至今日,不得已再次更换工作。相对于离家比以前远,每周只能单休,节假日不放假,对于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
三月底,面对各种压力,我魔怔似的买了水彩画材,开始打了鸡血般,利用下班后少得可怜的时间自学。是为了调节情绪,更是为了让自己避免沦落为失业大军的一员,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尽管这种漫无目的的自学近乎于无用功)。
本以为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可整个六月,明显懈怠下来。确实,孩子回来复课,占据了我下班后少得可怜的时间,可自己的惰性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七月,我想要更努力的自己!这个不难实现。
彡彡喵手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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