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期间,再回老家。
到达之际,已是傍晚时分,老家一如既往地那么宁谧静远。从喧嚣的闹市乍然返身其间,恍如梦里一样。
虽然将笔记本电脑也带回了家,但是晚上并没有开机,一如既往听妈妈和爸爸一起唠叨家长里短,什么王家的媳妇疯了,李家的二儿子出车祸死了,泰兴幼儿园发生的伤害幼儿的事件等等,爸爸回忆起有一次到无锡,在街边面馆巧遇了自己的一个远房表兄,至今和他依旧往来。就这么一直聊到外出做工的弟弟十一点钟回来。
尽管是临时通知家里的,妈妈还是替我专门铺好了床铺,被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阳光的味道,显然,被子下午晒过了。卸却一身疲惫躺下来,耳边依稀传来阵阵蛙鸣,声音来源是不是屋子后面小河,不知不觉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不到六点早早起来,发现年届七旬的爸爸已经去十几公里外的村庄参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帮着开挖灌溉渠了,妈妈也积极响应号召前去参加村里的“一事一议”动员大会去了,弟弟刚刚替邻居修理好了一直掉链的三轮车,只有弟弟的女儿一人尚在一楼里屋睡觉。
独自一人沿着田间小畦信步走去,乡野的气息扑鼻而来,绿油油的金花菜几乎铺满了路面,路的一侧紫白相间的蚕豆花豌豆花交相呼应,在微风中摇曳不止,另一侧油菜地里,大片大片的黄色油菜花中间零星点缀了几株白色的油菜花,花香阵阵袭来沁入心脾。原以为和江南一样,老家的油菜花早已凋谢,不想“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南北直线相距不过百华里,竟然也有如此之大的气候差别。回望身后农舍掩映在油菜花间,彷佛画里人家一般。小黑狗在油菜地里跳跃着穿行,身上沾了点点油菜花瓣,不经意间猛地就窜到前面的小麦地里去了。春风过处,麦浪起伏荡漾,绿油油的麦叶泛出点点光芒,和煦的阳光下更显耀人眼目。
村的东南隅有一鉴池塘,水面平滑得如镜子似的,岸边树木的倒影清晰可见,呈现出一幅上下完全对称的图画来。微风拂来,吹起阵阵涟漪。池塘东南侧有一户老房子,前后两进,后面的是正屋,青砖黑瓦,古朴简洁,前面的房子,大红砖墙大红的洋瓦,门上一把老式古铜色挂锁,门前晒场地面上杂草从预制块的缝隙间倔强地生出来,晒场右前角一口荒废的水井。“一切迹象都昭示这是一栋久没人居住的住所了”正想着,一回头突然发现门上的一幅对联尚自色彩鲜艳,它仿佛在提醒人们:春天的种子播满人间。
依坐井头,想象着老房子里一定也发生过很多的故事,出神之间,小侄女过来喊我吃早饭,我想还是回去咨询一下妈妈吧,或许她可以告诉我更多的掌故呢。
202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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