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活出自己就是让旁人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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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难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活得难看，还想着让别人活得和你一样难看。这句话是我在大学的时候，从一本仙侠小说里看到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今天还就是被人弄得想了起来。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上午刚刚和我发生了点不愉快的张超。他可能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我觉得他可能是发现我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于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把我请到了楼下的饭店。说实话，这个饭店对我而言很是熟悉，毕竟我也在这里干了两年。不过今天倒是挺奇怪的，饭店里的人少的可怜。张超点了几个菜，叫了几瓶啤酒。其实我这个人是特别不喜欢喝这种没有理由的酒的，但今天我的预感告诉我这个张超会和我透漏什么。但是几瓶啤酒下肚之后我发现我的预感十分的不灵，因为他没有和我说任何我认为有用的东西，全是一些同事们的绯闻以及他的高尚故事。“小东啊！今天当哥哥的我之所以会请你喝这顿酒，是因为咱哥俩儿有缘。”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开始犯晕。“当然啦！要是没缘今天也不至于和你发生这么多故事啊！”我顺着他的话说道。“咱啊！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多罩着点啊！有事就找哥，能办的哥给你办，不能办的哥想法儿也得给你办唠！”张超说完，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来来，我陪你一个！”我敷衍着也跟着他喝了一杯。“唉！兄弟，你这是瞧不起你哥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什么叫没有，说是也没事。就咱这交情，当哥的我还能和你泛小心眼吗？”“不至于，你大人有大量啊！”“兄弟！不是哥和你吹，你哥我真的，那是生在苦寒门，有力无处使啊！现在我虽然业绩不行，但是这不是因为哥的能力不够，而是这潜规则给哥直接就推沟里了啊！”“看得出来哥，说你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都不为过啊！”我说着脸上闪过一丝花坏笑。“兄弟，当哥的我不吹不黑，就通过你这句话，哥就能看出来，你以后必成大器！”“谢谢哥夸奖啊！”“真的兄弟，也就是你哥才说的，要是换个人哥才不会和他这么掏心窝子的聊天呢！”张超又喝了一杯，然后接着说：“你就说咱们那销售冠军梁雨若吧！你以为她有多大本事啊！不就是长得有点姿色，活儿好点嘛！像她那样往床上一躺，不管多少产品，你说还有卖不出去的？不过咱话说回来，这也是人家的本事，就算是换了咱，咱这自个儿良心上也接受不了啊！这人怎么也得在道德上保留个底线吧！更可况她已经是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这次我没有接他的话，再说他现在也不需要我的附和。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眼前这个自说自话的小丑，思绪却回到了我的大学时代。记得那时候，最能让我们在同学之间显得有面子的东西就是一部苹果的最新款手机，因为在我们看来那就是高富帅的标配。当时我们刚上大一，彼此之间还不是特别的了解。在我们寝室的一次聊天的过程中，大家忽然聊起了手机。当然最后我们都公认了苹果是最好的智能手机。也就在这个时候钱睿忽然说：看来我就要成高富帅了啊！”“为什么啊？”我们很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因为我很快就要买一部最新的iPhone了啊？”“切，你卖得起啊？”一个同学鄙视地说道。其实也不管那个同学狗眼看人低，毕竟当时我们还没有人知道钱睿是个彻头彻尾的土豪。“网上买呗！”钱睿随口一说。“那你买的是什么颜色的？”郝树威问，那原本猥琐的脸上流露着不屑的表情。“不知道！”钱睿的语气有些加重。“你还没买呢啊？那你在这里吹什么牛逼啊？”当郝树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钱睿的眼睛里已经泛出了凶光。其他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钱睿的表情，他们只顾着为揭穿了一个人装逼的谎言而庆贺。“得了，你怎么知道人家买不起啊！不就一个手机吗？”我对着郝树威说，示意他不要太过分。他倒也识相，乖乖地回到了床位。其他人见状也就都散开了。这件事情被同学当作笑话，在背后谈论了好几天，大家还给钱睿起了一个装逼狗的外号。说心里话，这让我很不舒服。但是没过几天，钱睿真的就换了一台最新的iPhone。可所有人依旧没有停止他们的议论，尤其是那个叫郝树威的。他又说什么钱睿这个人不孝，是个败家子什么的，还说什么就那玩意谁好像是买不起似的，他不买是因为体谅父母，他甚至还骂钱睿是一个装富的穷逼。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钱睿的耳朵里，于是在一个晚上，钱睿趁着大家伙都在寝室，一把将睡着上铺的郝树威拉了下来。“小子，我听说你给我起外号了啊？”“是啊！怎么地？”我们都看得出来，郝树威是在为了面子硬撑着。“说一遍叫我听听。”“我忘了！”“忘了是吧？行，老子帮你张长记性。”话音刚落，钱睿手里的手机就砸在了郝树威的头上。一下，两下......，鲜血从郝树威的头上流了下来，钱睿手里的新手机也成了稀巴烂。大家见状，急忙下床把他们拉开了。钱睿将坏掉的新手机仍在了垃圾桶里，转身从兜里拿出了八百块钱扔到了郝树威的面前，然后又对郝树威说道：“你小子以后别狗眼看人低，我干什么用不着你来议论。”第二天下午，钱睿又去买了一部新的iPhone。这让所有的人彻底傻了眼。但可惜的是郝树威没有看到，因为他早就一大早顶着纱布从我们的宿舍里搬了出去。其实像张超、郝树威这样的红眼症患者我见到过的很多，自从我来到这个城市之后，我也似乎已经被它慢慢地感染。总是喜欢看到别人人比自己惨，只要见到别人好就要眼红，然后就是背地里各种语言攻击。在实力上干不过，就在道德上，反正就是一点要找到一个可以让那个比你好的人不如你就行了。“唉！这是多么无能的表现啊！”想到这里，我看着眼前这个醉酒的男人，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丝丝的同情，但也就只是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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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忍受张超的胡言乱语，于是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饭店。可能是因为刚刚喝过啤酒的原因，我突然觉得这天气比起上午冷了不少。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孟楠的电话。“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啊？”“不是，今天天气变冷了，你那边怎么样？”“还好啦！”“你可得注意啊！别冻感冒了，要不可没人照顾你。”“哈哈，我有助理啊！”“助理能和我一样啊？不是，你现在都有助理了啊？”“剧组给配的，主要是剧组怕没面子。”“有助理也一样，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嗯，你也是。”“你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如果春节放假的话？不过估计是不可能了。”“没有关系，我可以去找你，我们放假。”“好，那我等你来啊！”“好的。”“没事我先挂了啊！我要收拾东西了。”“嗯嗯。”和孟楠通完电话，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股暖意，这也让我斗志昂扬。我简单的真理的衣服，直奔李林本子上重点画出的惠安心家政公司而去。可能是因为我今天的心情好，我来北京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觉得，坐公交车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徒儿，在跑业务吗？”忽然梁雨若的一条微信打乱了我享受美好心情的兴致。“怎么？要刺探情报吗？我的客户可不好撬啊！我的美女师父。”“呵呵！怎么我也收你这个徒弟了，你也没个仪式什么的吗？”“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啊！那晚上七点工体见唠。”“小伙子你不乖奥！”“要是乖就不拜你为师了。”“谁怕谁啊！”我心中暗爽，看来今天是要好事成双啊！在惠安心家政公司的门口，我停下深吸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可就在我刚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头的楼梯上走了下来，我虽然不太确定，但这足以叫我大吃一惊。还好电梯的门及时打开了，恰到好处地避免了我们见面时的尴尬。就在电梯往三楼升的这点工夫儿里，我心里涌现出了很多的疑问。这不是李林的老客户吗？怎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我打算要给李林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我还是先自己去客户那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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