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段姑娘。
也写给自己。
后知后觉,和你分开已经有四年了。数一数我们曾经走过的日子,其实也并不长,但留下的片段,却让我始终无法自拔。而这四年来,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夏日亦或凛冬,我总是会听着蔡健雅的那首《空白格》,就着威士忌抽着烟。烟也始终是骚包的兰州和芙蓉王,一直都没有变过。《空白格》我听了不下两千遍,百听不厌。想你也想了两千遍,或者更多。
记不清了,懒得去梳理。
更多的时候还是会用马甲号登陆社交平台去看你的微博和ins,你更新的每一条动态依旧会让我有些悸动,但我知道,一切都跟我无关了。
从始自终,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以前我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那会是什么样子。
幻想里的画面总是很美好,你养了一条英国短毛猫,我养了一条金毛狗。我们窝在沙发里听蔡健雅的歌,看它们俩打架逗逼。狗当然是欺负不了猫的,于是便跑到我们身边伸出头蹭我们的脚……妈的真是甜蜜,让人不敢直视。
可现实是,我盘踞在没有你的城市里,或者说是你曾经驻足过、向往过的城市里,一个人听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死去活来。
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如你一般的人。
莫名其妙地觉得孤独,真可耻。
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感到近乎绝望般地孤独,大概是在十一岁那年。
那时我还跟爷爷一起生活,没有什么朋友,只有一条狗陪着我,永远的金毛。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黄昏发呆,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是为何物,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那时的我和你,当然还未相识。
后来被父亲接到身边,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圈子,包括朋友。可我总觉得自己始终没能走出那个黄昏。记忆里孤单的童年永远被定格,无限漫长而又渺茫。
在那些遥远而模糊的岁月里,我一直在等着,等着有一天,遇到一个人,一个可以让我奋不顾身的人。
后来我等到了。
再后来,我又错过了。
转眼许多年,我走过了少年,迈入成年人的世界。我经历了一些悲欢离合,也看到了一些世态炎凉。在我的心里,始终有一片土壤,埋着一颗因你而播洒的种子。
它已经腐烂成了尘埃,再也没有了青春尚好的模样。
忘记谁说过的,错过了花开,就不可能拥有果实。
再再再后来,我发现新欢并不是治愈旧爱的良药,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人不如故。
最近我不再失眠,也不再去想你。
并不是我不爱你了。而是我该要放下那些曾经偏执的疯狂了。
毕竟,你应该早就忘了我了吧?
想想还真的让人沮丧。
可是又能怎样呢?
我比你想象的肤浅,有些事你觉得我会一直想,但其实我没有。
别觉得我离不开你,毕竟没有你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四年,我依然好好的。
除了总是想你。
我不再听《空白格》了。
取代而之的,是一些老歌。
譬如说《一生所爱》,再譬如说《失忆症》。
忘了你的姓名,忘了你的声音。
回忆就一步一步远离。
失忆症是一种无法治愈的清醒。
是的,我很清醒。
我知道我在怀念谁,也知道我爱过谁。
每天回家——这里的家指的是如今的居所——都会有一条很长很长黑不溜秋的廊道,然后是没有电梯的高楼,我一步一步走过去,一阶一阶爬上来。家里有个小阳台,推开窗看得见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我想你应该抵达过吧?和你一起的,应该是你在ins上发出来的照片里的人。
每次看着那片风景,都会想起奈良公主坟景点前立的那个木牌。
上面写着这么几句话,说的是在爱情的坟墓里,其实从来就没有埋葬过爱情。
里面埋着的,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写得真好。
嗯……该结束了,好久没有提起笔写东西了。有点短,但是觉得该说的话都说了。
《体面》这首歌你听过的,都已成年,不拖不欠。
真的不拖不欠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欠你一句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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