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外面没了刮风,气温回升了不少。早上从被窝出来,屋里仅微微寒意,不影响手脚活动。不用像平时,被寒冷气息浇头一个下马威,而蜷缩起来。不过,窗外还是阴阴的,不见阳光,今日显然是个令人抑郁的阴天。
起床后,斜拉着惺忪眼皮,来到客厅,见母亲在张罗早餐。母亲脸色有些发青,脸上皱纹更深了,都挤在一起,倦态明显。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我还没说话,母亲倒主动开口了。说她昨晚头痛欲裂,折腾了一晚上。听完这话,我倒没感觉什么意外,以为她又是跟往常那样,偶尔出点小毛病。毕竟人年纪大了,这里疼一下那里痛一会,也是正常现象。又追问了一两句,母亲语焉不详,还说现在已经没事了。试图淡化病情的严重性。作为一个长年在家里蹲着吃白食的废物,我自然没啥办法,巴不得不去管事。于是,只是不咸不淡询问了几句,留下“注意身体”之类的废话,这事便揭过了。
直到中午时候,母亲从外面回来,开始张罗一些土方子。拿艾叶煮水,想着擦身洗澡。我追问之下,她才说身体还是不舒服,头疼、全身乏力。我伸手试了下她体温,没发烧,应该不是得了新冠。这样结果令人喜忧参半。不是新冠的话,倒不用到处求药,而且现在也抢不到药。不是新冠,那是啥问题便说不准了,可大可小,引人担忧。看着母亲张罗土方子,我在一旁无能为力,第一次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长这么大了,还没能为家里分担丁点压力,为父母尽孝。从来都是坐享其成,袖手旁观,实在愧为人子。
母亲擦洗完,闷着棉被睡了个午觉,症状缓解了不少,她又出门做事了。我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晚饭之后,她看着电视,突然开始咳嗽起来。在客厅里响亮地咳嗽了几分钟,让房间里的我也听得一清二楚。我从房间里出来,再次追问她的身体情况。她这会才告诉我,其实她昨晚还有着身体发热,但一时半会没联想到是发烧,就没告诉我。这下很明显了,就是得了新冠。得出这结论,我很是惊讶。这是个五线小城下辖的小镇,之前疫情防控做得不错,又没什么外来人口流动。按道理,疫情不会这么快光顾这里,更不会这么快来到我身边。然而眼前事实却又是如此明显,让人不得不信。
因为后知后觉,家里没备任何相关药品。如今得了病,也只能硬撑熬过去。这使得我的愧疚又增加了一层,深感自己是个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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