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回去了。”瑾菲头一扭,眼泪飞洒。
“菲菲……你慢点……小心摔跤!”喜钊追上去,鼻子发酸。
“哥……你回去吧……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会。”女孩实在跑不动了,气喘吁吁。
“那怎么行?!时间这么晚,女孩子独自在外很不安全!”喜钊擦擦汗,在胸前捋了捋,“别难过……有哥我呢!我们……我们……可以帮他。”
“怎么帮?”瑾菲顿时来了精神。
“你想见他吗?”喜钊温声细语,眼底尽是宠溺。
“嗯。”女孩羞涩点头,转而又问,“这与帮他有什么关系啊?他需要的是……”
“对,陪伴。钱,我来想办法。”
“谢谢你,哥!”瑾菲搂着男孩的胳膊连蹦带跳,“钱,我们一起想办法。”
“也行。”喜钊笑着摸摸她的头,“但是,你得听我的。”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老板领着喜钊和瑾菲来到泽宇面前,“新来两个打杂的暑假工,哎!你们年龄相当,是不是认识啊?”
“……”泽宇语塞。
“一个学校的。”两人异口同声。
“哦,那太好了。泽宇,麻烦你带带他们。”
“好……好的。”泽宇应着,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孩,眸里装满了问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几天,你过得好吗?是不是知道我的事情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女孩瞪他。
“回去,带她回去!”待老板走开,泽宇扯喜钊衣服嘀咕。
“你小子不够义气,有钱赚不带上我们!”
“这里很辛苦,要熬夜,要做到凌晨两三点啊!”
“放心好了,我们早跟老板说好——菲菲领一半的工资,她8点下班。”
“那也不行啊!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万一遇到变态的司机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冷落她就行?!再说,菲菲是什么脾气,你现在还不清楚吗?!自个去说吧!”喜钊没好气地说。
“你们不要为我吵架,我可以住附近表妹小玲家里呀!”瑾菲连忙劝阻,继而温柔乖巧地说,“泽宇哥,你就让我在这锻炼锻炼,好吗?我保证认真努力工作……”
“泽宇,烤十串鸡胗,十串猪腰, 十串虾,客人等下就来。喜钊,你往冰柜里添置酒水饮料。瑾菲,你去穿串串、备碗碟那些。”
“知道了。”三人散开,各自忙碌。
经过几天的刻意训练,瑾菲出色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接下来可以暂时专心给泽宇打下手。
“手痛吗?”泽宇心疼地瞥女孩一眼,飞速偷握她的手,“往后站,烤箱很热,你就在后面看着。”
“不痛……你累吗?你教我,我来烤,你可以休息一下。”女孩将眼睛睁到最大,盯着男孩的一举一动,试图拍下所有的细节存入脑海。
“……”
“诶,小姑娘,过来给我们倒一下酒,好不好?”一个秃头油腻男人,嘴里叼着烟指着女孩说。
“这……不好意思啊,她刚来……”泽宇的心“咯噔”一下,赶紧借着拿调料用身体挡女孩帮忙拒绝。
”没事儿,瑾菲,就给客人倒一下酒嘛!”老板笑着打圆场。
“好的,我这就来。”瑾菲硬着头皮说。
喜钊暗自祈祷。
两个少年的眸光不由自主地被女孩的身影牵动,神经紧绷。
斟了两圈下来,秃头男子脸色越发红润,色眯眯的眼睛几乎长在女孩身上。
忽然,他趁瑾菲不注意抓住她的手,随即,一张充斥着烟酒味的大油嘴凑上,“ 小妹妹,手酸了吧,来,大哥给你吹吹!”
“大哥,你别这样…”女孩瞬间花容失色,心里如吃了一只大苍蝇,既恶心又憋屈,越挣扎,手被捏得越紧。
泽宇和喜钊几乎同时赶了过来,还有老板的目光。
只听泽宇大喝一声,“快放开,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握住客人的手!”
此时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分裂。
其实,他想将秃头男大卸八块,把那只咸猪手放进搅拌机。至少,将其爆锤一番打成沙包,才能消除一点恨意。
然而,现实不允许,理智也不允许。
“啊…”女孩一头雾水,看看男孩,又看看自己被握得发红的手,满眼委屈,“你…你…是在说我吗?”
秃头男子一脸诧异,被泽宇这波操作整得一愣一愣,脸上开始有点挂不住。
“对,就是说你,说的就是你!还不快撒开!”说着,他强行把男人的手掰开,并煞有介事道歉,“女孩子家家不学好,真是太没礼貌了!实在是对不起啊!她今天刚来,您担待一点,大人不计小人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替她给你们倒酒!我是培训过的!”喜钊飞快夺下女孩手里的酒瓶,殷勤地说道。
“哦,没事没事,小姑娘嘛!”秃头男子皮笑肉不笑,借坡下驴。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找事做呀!”泽宇见女孩不动故意嚷嚷,泪眼蒙眬心如刀割——对不起,我该死!是我没用!是我连累了你!
一旁的老板在额头摸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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