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白天太过于惨白太过于喧嚣,我明知道举头三尺有繁星,它们的数量也跟黑夜里一般多,可我空长着一双浓眉大眼,空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偏偏看不见它们。时至黑夜,世界回归了其本原的面貌,我得以再见着夜空中的繁星,我含情脉脉,繁星点点柔情……
我对繁星的迷恋,恰如我对女人的迷恋——都源自本能。但平心而论,繁星之于我更值得依赖,它们是我心声的倾听者。
我自小便爱仰望繁星:十岁时,我独卧自家的天台,仰望繁星,想象着天上的天蓬元帅如何追星逐月,然后调戏嫦娥;十五岁时,我独卧自家的天台,仰望繁星,回想起白天给我塞信后立马后悔说送错了的女生,哑然失笑;十八岁时,我独卧自家的天台,仰望繁星,想到明天就要远走高飞,满心的期待和踌躇;二十八岁时,他乡并没有可供我独卧的天台,我只能刻意避开夜不归宿的人们,仰望繁星,内心迷离得像身后的霓虹灯……
而今夜,我依然身处他乡,倒也没有矫情到思念家乡——地球那么小,家乡不过是在隔壁——相比较而言,繁星更像是承载我所有惆怅的“家乡”。可此时此刻,我仰望繁星,却发现惆怅早已过期,心声也已喑哑。莫非我已老到无声无息了吗——可我才三十出头呀!
繁星啊繁星,看在我依然含情脉脉而你们依旧点点温情的份上,请告诉我,这是为何?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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