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感受生活
文/黄真
心情这鬼东西,有时候是山溪里游弋的水草,有时候又是山间缥缈的云雾,总是摇曳不定变化莫测。
山上的白云依依,山脚的溪流潺潺,山里风儿遣絹,山外人潮若织。
日子就是山里到山外的那段距离,听上去没多少路程,走上去又分外漫长。
去岁冬日到今年春天,三两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曾经健步如飞,走遍了单位附近的大小村落,而去年的冬天父亲在我这里,腿疼,大部分时候蜷缩在室内,也怕打扰别人,偶尔趁天晴单位运动场没人便去溜达几圈。
住室背阳,暖气也停了,加之数日阴霾朔雪,冬日便也分外漫长。
感恩几位亲如兄弟姐妹的同事,不时来家里看望老父亲,温情的话语总是让老人感动半晌。父亲在这里,我们春节也就没有回老家,他时不时唠叨老家的放有柴草的旧院子,还有母亲照片孤寂守在中堂柜子上的新房子,因为体谅我工作忙碌,也就一再推迟,直到清明节放假,才送父亲回去。
清明节当天到家,村里长者说当日不宜祭奠,我也就没去山上看望母亲,看得出父亲的不悦,我落寞的游走在村前的河畔,慢腾腾踱过河桥,穿过那个村庄进入一片山坳,三间土墙石板房,妹妹都嫁出去了,弟弟都在外打工,只有舅母一个人住在那里,看到我走近,舅母高兴的唤我的小名,把我迎近屋里,十多分钟,一碗热哦腾腾的荷包蛋从厨房端出来,我和舅母说说过去的事情,看到院落里种植的蔬菜,饲养的鸡鸭兔,知道舅母几十年如一日辛劳。天快黑了,告别舅母回家。
第二天,我附近镇上街市给父亲买了些蔬菜挂面,顺便驾车走近附近山里,十几公里后停下车子,想徒步走一段,但远看山路曲折如飘带蜿蜒,只好在某个转弯处择一羊肠小道下行,步入沟底溪便一村落,仅有四五户人家,偶遇一村妇,问询可有土豆出售,回答不是产土豆季节,说家里有半袋子,可以匀一点给我,当我给钱时死活都不要。
因为车子停在半山腰,我得步行走上去,几分钟之后,一位开农用车的老师傅停车再我身边问路,当得知我也同路时邀我上车,我居然没有犹豫跳上去了,看得出我的不安,他递给我一盒烟,我说我不抽烟,他说给他点着,我说上了这个坡弯道再点,他笑了,说他的刹车很好而且从小孩时候就开始驾车了,十几分钟后到了我驻车的位置,我叮咛他开车慢点,然后挥挥手和他道别。
在镇子饭馆里吃过午饭,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一下,就告别父亲,又是一路狂奔,我不清楚我逃离什么,我也不晓得我又归向何处?
我只知道,我过着机器人般的生活,按部就班,程序已经设置好了全然由不了自己。
出于习惯,依然不敢怠慢自己的工作。除了认真上好班,不辜负一份职业道德,然后就是利用玩手机的时间捎带学一点专业知识然后再刷刷朋友圈看看视频听听歌,在没有任务的晚上去运动场跑个一二十圈,出一身汗,籍以平息浮躁的情绪。
一直以来,有一个无法掩饰的爱好,就是登山临水,纵然没有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豪情,不乏游走千山万水享受千里快哉风之雅兴。或踯躅独行一路游览,兴奋之时便自言自语,或约友人二三,沿途观风景,无拘无束,或高歌一曲或吐谈笑风生。幸运不期而至,机缘接二连三,至炮里垣看满眼黄花烂漫,如杨庄虎峪见杨树林肃穆庄严直指蓝田,进蓝田汤峪长安小峪攀爬山坡,远闻莺歌燕舞,走近山林即见槐树密林,槐花莹莹如雪,也不必客气采摘些许一饱口福。
只知道,如此美好感受如同这个季节,值得倍加珍惜。
也所以,所有有缘能走近之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吧。
【作者单介】
黄真,男,七零后,陕西商洛人士,笔名“山风” ,网名“独舞的蓝精灵”,酷爱中英文诗歌、散文创作,用笔记录生活感悟已然成习惯,被朋友圈和文学圈誉为“哲思型散文家”、“怀乡诗人”。凤凰诗社美洲总社入驻诗人,现为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中国文学艺术联盟长安风山之恋分社》社长、《中国文学艺术联盟》总部签约作者、编辑,近两年诗歌、散文三百余首(篇)散见于《中国文学艺术联盟》《天竺山杂志》《黄土地文学》《西南诗刊》《大西北诗人》《诗情太平洋》《兰图多彩诗歌》《凤凰诗社》等多家文学平台。在文学艺术道路上,追寻文字与心灵对话的轻灵和自由,携带对故土的眷恋和对生活的挚爱常年笔耕不辍,追求简单自然的生活方式,一周读一本书、写一篇文、骑行两次,梦想有一辆单车骑行走天涯,期冀所到之处有胜景,草木山石皆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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