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代人干着三代人的农活。
父亲生于1955年,农历十二月三十大年除夕这天。这一天过生日,少了亲朋好友的陪伴,过年的气氛了超越了生日的特别氛围。
父亲这一生起早贪黑,勤劳朴实,不是在地里田间就是外出务工,一辈子与田地打交道,与锄头为伴,把农民的朴实与勤劳刻画在了田间地头。
在我的小时候,父亲总是早出晚归,吃饭的点都是我们用自己的高音喇叭,对着他做事的方向喊他回来的。哪怕是烈日炎炎,他也总不舍得休息一下,都在忙活,裤脚一直是挽到膝盖,袖口也是扎到手肘,一个锄头扛在肩上,皮肤被风吹日晒得黝黑苍老,双手和脚掌都起了厚厚的茧。有时候吃饭脸上还带着泥巴,但他却微笑对我们说:“这怕什么?又不是用脸吃饭!”
父亲在我们村子里是一个被受欢迎的“人气王”。他深明大义,正直无私,见义勇为,在村子里面帮助过很多人。他平常脸上挂着笑,慈眉善目,言出必行,邻里孩子们也喜欢围着他转。
父亲非常孝敬爷爷,对爷爷十分关爱和尊重。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我们如何尊老爱幼。所以有些活他都自己揽着不让爷爷去干。到我们这一代了都进城工作,所以现在家里的大小事都父亲在做。相当于父亲一个人干了三代人的活。我的老父亲任劳任怨,和母亲在家把一切都照料的很好,逢年过节我们回去有热茶热饭吃,有温暖舒适的床睡。真正到那句:父母在,家就在,父母在,家是灯火可亲温暖的港湾。
他对我们兄妹是非常的慈爱可亲。犹如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记得小时候学骑自行车的时候,父亲一直在后边监护我的安全,学的差不多可以脱手了,我不要他的辅助了,他还是默默地在我后边跟着。一个下坡路,我照样骑在自行车上,从坡上滑下去,一不留神连人带车摔进了池塘里,父亲吓得立马飞奔跑过来,跳进池塘,把我从水里捞起。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检查我,看有没有摔到哪受伤。我原本以为他会责怪我,没想到他反而很关心我。
但凡只要我们兄妹说出来的,他都会尽能力去办到。初中时代的哥哥突然一改风格说想画画,爸爸就想尽办法给他买最好的画板和画笔。到最后没坚持多久就是一时兴起。父亲对我们是包容宠爱有加。有时候连母亲都羡慕说,你们的父亲真是天下难找,对你们真是言听计从。
但记得有一次,哥哥偷偷地把我从外婆家领回来,但并没有告诉其他的大人。舅舅和外公焦急万分摸黑找到家里说人不见了,一回来看见我们完好无损的站在家里。就和父亲诉说着整个事情的经过。这次父亲严厉的批评教育我们了,也被狠狠的打了一顿。这顿教育让我们深知这样的做法是不对,也明白了父亲的爱是严厉的并不是溺爱。慈祥中带着严厉,温柔中带着坚毅,让我们喜而近之,严而肃敬。
如今我们长大成家,他对于我们仍是倍受关爱,一个只懂得照顾我们,却不懂照顾自己的父亲。还好有母亲在他身旁,要不然真让我们无地自容。相比父母的爱,我们子女是远远无法比及的。
常说父爱如山,近两年春节,我们和妹妹回家过年,陪着他过生日,他非常的开心。每次看到我们一大家子回来,父亲总是眉开眼笑,帮着妈妈忙前忙后,一起给我们做许多好吃的,然后一家人围坐一起品尝美食,喝着小酒,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春节假期结束了,我们都要回到自己工作生活的城市,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早上,父亲就摸黑起床去田地里给我们摘菜,因为起得太早,天太黑,看不清路,每次回来看到他额头鼻子被撞到受伤流血。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心疼的指责他说,为什么起那么早。父亲说,我想早点起把地里的菜摘来准备好,让你们带过去吃,我种这么多菜就是想让你们带出去的,外面买的总归没有自己种的好。你们在外面什么都要买。能带什么,他和母亲都帮我们装好,叠进车里,满满的一车。就如他们对我们那深沉无私的爱。
由于父亲常年劳作,不愿停下休息。得了慢性风湿病,一到下雨或不舒服时全身就会到处痛,这都是他常年在田间地头干活,裤脚衣袖湿了,也不会及时更换,一穿一整天,慢慢形成的风湿入骨。但他还强忍着还在干活,我们都要他少做一点,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回答我们说不干活吃现成的难受,能干一天是一天。他是一个勤劳的人,一天不干就浑身难受。
成年后,我常听父亲和母亲唠叨:后悔没有让我读多一点书,以致我现在不能选择自己喜爱的工作。我理解父母不苟言笑,背后的关爱和担忧。我会倾其所能,让自己变得更好,慰藉父母日渐佝偻的身躯。
身为农民的父亲,他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品质,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让我知道面对生活要自力更生,勤劳肯干。也许父亲自己认定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农民,但却是我无法逾越的高山。
我亲爱的父亲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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