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书目有点水,《生死场》内容并不算长,没有什么宏大的叙事,就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东北乡一个寻常小村庄在那个年代一个又一个很“寻常”的故事。
二里半家丢了羊,老王婆和妇女们絮叨她死去的孩子;金枝和年青的男人迷迷荡荡,二里半的傻婆子麻面婆偷摘自家的倭瓜引笑话;秋天深了,老王婆的老马走进了屠宰场;新媳妇挺了大肚子,打鱼村最美的女人月英在床上瘫成了鬼;赵三失手杀了小偷,地租终于还是涨了;夏天来了,狗在生产,母猪在生产,女人们在生产,全村都在生产;五月节来临了,老王婆服毒了,小金枝终于惨死了;老王婆的性情更恶劣了,老王婆的女儿来了,被老赵三赶走了;传染病来了,“鬼子”来了给打针,二里半的婆子把小孩送到乱坟岗子去,死尸狼藉在那里,野狗活跃在尸群里;十年了,王婆似乎没有改变,平儿和罗圈腿都是大人了,日本旗子在震荡的响着;日本子来了,捉胡子,捉“什么党”,村里的媳妇儿都跑光了;金枝进城了,金枝回乡了,金枝要做尼姑去了……
这是一个“忙着生,忙着死”的年代,这是一个我不曾经历过的年代,但它却穿透我的祖辈父辈直抵现在的我,所以它是与我相关的年代。
上周久违的去了深圳书城,进门左侧文学区,第一排书架上,是英国文学,紧接着是美国文学,侧边是两架日本文学,再往后,emmm,其他国家,没错,其他国家。
但其实,这其中的许多文学与我何干?与过去的我何干?与未来的我何干?它们不是我的罪,不是我的难,不能使我道德更崇高,难以使我品行更低劣。它们不能给我这世界我尚未见到的一面,无法对我内心的渴望产生回响,更不能激发我对自己、对世界新的想象。但它们就在那里,浑水摸鱼,遮挡视线。所有的荐语都是假的,所有的评论都是虚的,唯有自己心中所感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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