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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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拒绝了解,并为这种拒绝而洋洋得意。
什么样的民众造就什么样的政府,什么样的文化维系什么样的制度。
避免矛盾激化时的过激参与的最好方式就是鼓励常态下的温和参与,只有允许民意的细水长流,才能避免它的山洪暴发。
“选谁都差不多”这个现象的发生,其实是两党激烈竞争的结果。真是因为两个政党在竞争中争取最大的“中间选民”,所以他们的政见日渐“趋中”,最后,两党的政见往往稳定在最大多数选民比较赞同的位置上。而一个上台的政党,代表多数人的利益,这恰恰是民主的含义。
一个好的公共财政体系,就是要通过一个政治博弈的过程,让花别人的钱变得像花自己的钱一样心疼。
相比专权国家里“君主”可以威风凛凛地大笔一挥就抹去无数下属的政治生命甚至肉体生命的“潇洒”,在一个三权分立的国家里的做一个“君主”,是多么窝囊的一件事:君要臣下,臣就是不下,不但“臣”不下,而且“臣”还可以要“君”下。可见,在这样的国家里,真正的“君主”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部分在各种力量相互制衡下不断被激活的宪法。
《晚安,好运》《战争的迷雾》令我感慨的,与其说是这些文艺作品本身,不如说是西方政治文化中公众对政治家过错“耿耿于怀”的态度。
在人类天生的健忘倾向面前,文化产业主动承担了守护记忆,背负记忆,传承记忆的责任。
可悲的是,历史上的许多斗争,不是在“善恶”之间,而是在“恶”与“更恶”之间。
我不在乎别人的观点是不是和我的一致,甚至不在乎别人的观点是不是愚蠢,我在乎别人的观点是不是“独立思考”的结果。我想所谓的“独立思考”就是指,当你拥有一个观点的时候,是通过你自己掌握的信息独立做出的判断,而不是因为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这样说了所以人云亦云的这样说。
检验一个国家的文明用语程度,其实不是看多数人,而是看少数人,比如残疾人,同性恋,外来移民,他们的权利有没有得到保护。
一个社会里如果没有基本一致的“国家认同”,民主化不但可能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带来更多新问题。如果说专制时代还可能一个“大流氓”镇住无数“小流氓”,民主化过程中则有可能出现“群氓乱舞”。
据说民主的实施需要民众具有“民主素质”,我不知道有什么比公开透明理性的参与本身更能训练民众的“民主素质”,正与我不能想象除了跳水到水里学习游泳,还有什么别的学会游泳的方式。
维护“政治正确”的人,试图在一个充满不平等的世界里,为弱者讨回公道。而反对“政治正确”的人,试图打开一个没有思想禁区的世界,人们可以在其中尽情地追求真理,畅所欲言。说到底,真实的东西不一定美好,而善良的愿望并不等于事实。
思想这个东西,就像石头缝里的草,只要没有一只“看得见的手”将它连根拔起,总能悄悄找到自己的出路。
只有当你不知道自己可能事谁时,才能想清楚什么是正义。
为什么会有暴政?为什么在启蒙的日出唤醒清晨之后,“夜,最漫长的夜”会重新降临?
寂寞有两种:一种是寂寞中的寂寞,而另一种是热闹中的寂寞?
我提醒自己,不要让你的意识形态干预你的理性,尤其是不要让它局限你在知识上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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