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异常的闷热,连空气中的蚊虫飞蛾都表现异常,拆了沾满灰的风扇盖,拎在水里游了一圈,期许它旋转的叶片能自带清凉。
木槿花枯了一夏,原本该盛茂满夏的它,就过了一晚,犹如灯油枯竭的老人,怏怏地要作别昨日芳华,我扮演着拯救它的天使,浇水、施肥、杀虫、换土。却也没能帮它渡过这一劫,或许是你我的缘份只是一春一夏一秋一冬而已,可我仍就相信你会苏枯复醒。
一直不相信朝拜者的信仰,头顶烈日脚跪寒冬,身俯于泥,他们的世界是否盛装了一片海洋,宽阔于天地之间,忘了凡体的疼痛吗?还是他们的世界盛装了一怀烈酒,醉于自我,放飞灵魂。
直到那一日,当我走进寂照庵的时候,看到妙慧住持打理的庵院,见到满园繁花多肉,见到白墙挥笔泼墨的禅字,见到窗外立天直杆的松柏,见到鲜花围绕的佛堂,见到院中懒散的猫,和屋檐上跳跃的松鼠,才突然明白信仰的力量是什么。
寂照庵一角我坐在庭院的茶室两个小时,那个清晨我是庵内唯一的过客,身边有打扫卫生的阿姐,哼着流行歌曲小调,仿佛扫帚在她的手上有了生命,有着对生活的热情和美好向往,窗台上摆放着几本书籍,有几本是佛经,有几本是因果故事,佛经我是掺透不了,挑了因果故事,故事的类型大致相同,都是讲述一个人种下的善会有善果,因果轮回谁又敢说不是了。
茶室亦如那天,本没抱希望能见到妙慧住持,可却在我踏出院门的时候,她却出现了在我的身后,或许也可以理解成自己平时善待所养植物,有修得与妙慧住持见上一面,帮妙慧住持照看花房的大姐说,我是有缘人。
妙慧住持我满心欢喜,我的最后一站没留下什么遗憾,妙慧住持还应允我拍了照片,参观了后山的花棚,听花房大姐说妙慧住持8岁就住在了寂照庵,每天4点半起床诵经暮钟,以前院里的斋饭都是免费的,越来越多的香客慕名而来,如今改成了每周未免费。8岁进庵到如今的40几岁,几十年的光阴,她把一普通小庵打造成了满园花姿静闲处安的禅意庭院,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信仰。
庭院一角一趟远门,一场心与世界的较量,在双层的火车铺上望着车窗外的天空,4千多米的高海拨与一千多米的平地落差,呼吸被稀释在高荡的缆车内,手捏紧着衣角,恐惧的落空情绪却成了记忆中最深的点,太过平顺的路艳丽的景倒只是记忆中一抹淡淡的光阴。
床前一叠书籍,枕边的笔记本,仿佛在告诉我,信仰就在我的身边,那些一个人走过的地方,或许那就是信仰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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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一佛坐禅心!逐梦的岁月里,迎着晨曦,踏着微风,候四季轮回,无问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