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要账那天起,平均一天接到一个或者以上的家人电话。第二天老爸打来电话说:“这电话是你妈让我打的,你自己在那儿要账注意安全啊!”……“别起诉了,诉讼费带律师费又得一万块钱,还没要出来钱又得往里搭,你就和欠钱那老板说说,让他给写个还款计划书,分几年还,每年还几万,还不了再起诉……”“要不回来也别着急,我以前厂子的账一百多万就一点也没要回来……”确实是,因为那一百多万家差点搭进去,因为那一百多万以后真应该写写我传奇的老爸。既然老爸都拿他最痛的事来安慰我了,我真不能让他们担心。
小姨已经连续三天电话和微信了,我是小姨的半个闺女,她找人摇了卦了,说能要回来一小部分,大概是2万或者7万,还在网上按照星座和生肖分别看了本月运势。姨说:“把心放宽,在那儿安心住着吧,等一个月能要回来多少算多少,要回的钱就当是挣工资了。在外边吃点好的,出去就得善待自己……”
最不善言辞脾气又古怪倔强的二哥打电话想问又没问,只是缓缓的说:“把大哥新手机号发我吧,我看他打工咋样,不行就回老家来,互相还照应着点。”这种映射式的手足情表达我懂。
公婆打电话说放心孩子吧,孩子大了懂事了(平时我自己带孩子在外地,公婆在老家,为了要账特意送回老家去了)。老公就不用说了得空就跑两百多里地和我作伴一晚,经常大声说到:“要不回来无所谓,别当回事,千万别有任何压力……”
凑数终于凑够了,身体不舒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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