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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朦朦胧胧之间像是水雾的弥漫,如纱一般。轻轻地挥手,轻纱飞舞,才知那是晨雾。迷蒙中,几团橘色的光亮透出,伴随着几声咳嗽。哞哞之间,从迷雾中传来叮叮咚咚的响铃声,渐渐走近,才发现那是早起的农夫赶着驴车下地了。几声虫鸣偶尔而生,像是不愿黑夜和凉爽那么快的消失。渐渐的,公鸡开始打鸣,仿佛一霎那间,晨雾散去,太阳也渐渐的露出了身子,小孩子开始奔跑,炊烟升起,饭香飘出、大大小小的人们端着饭碗出来,或蹲着、或站着、或相互之间讨论着天气、或在询问你的饭食、脚下的小狗在围着主人打转、路上还有陆陆续续扛着农具下地的人,吵闹声、欢笑声、狗吠声、鸡叫声,小村庄又渐渐热闹了起来。
这是一个小村庄,小到你在旧版中国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存在。土坯的房子、低矮的柴火剁、缺口的大口碗,泥泞的大路、紧挨着的时不时发生洪涝的淮河,人们过着朴素而又艰苦的生活,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辛勤的照顾着那关乎着一家人生计的几亩薄田,一日一日的重复,怀着谦卑的心认真的对待着这片土地。这片让人想要走出去而又深深扎根于内心深处的地方---我的家乡,位于河南省信阳市淮滨县下的一个小村庄。
这边村子里的人的来源主要有几种说法,有的人说是古代打仗的时候从北方逃难过来的人,我们小脚拇指的指甲盖是两瓣的就是最好的证明;有人说是之前人口大迁移的时候了发配过来的;也有的人说是依托于古代淮河货运中转集市发展而来的。按照现代的地理学说的人口聚集地的发展来源来讲,仿佛第三种说法应该是最具有理论支撑的。只是随着近些年来的淮河的货运功能的基本丧失和经济重心的沿海转移化,这个昔日繁忙的货运集聚地变得渐渐被人遗忘,进而慢慢的破败,就像是废弃的港口一样,慢慢的生锈,慢慢的腐蚀。
村子不大,大多数的人都有着相同的姓氏,但是在这些人家之中却有一家独门独姓的存在,这就是我的家---陈家。听我我爸爸讲,我的爷爷的爷爷本来是属于地主那一类的存在,在当时的那个时候,我们家族有一百多亩田地,每年的粮食要堆满几间房子。不知后期什么原因,一段时间以后,到我爷爷那个时期,我的家族就已经非常的贫穷了。我猜想大概是和新中国的成立和土地改革脱不了关系。当然,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基本上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存在。
我爸爸有三个兄弟一个妹妹,老爸排行老二,其实我还是非常佩服当时给我爸爸他们取名字的人,在那个狗蛋、狗娃子、狗剩横行的时代,竟然有人能够将他们的名字取字于荣、华、富、贵、花,甚至小名都取得非常具有文艺知识气息,小江、小海、小塘等。大概这就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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