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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们路边的苦楝树
即使无人欣赏
我也在努力发芽、结果
先是一串，再一串
再把四季串成铃铛儿
在你们经过的路上
叮铃铃——
每到风起，你们说出的赠言
是枝离花飞，是我再一次
向右启程，向左疗伤
许我填平代沟
许我与你们畅聊春天
看桃红溢出课堂。哦，青春
许我领你们穿行四季
握眉心的暖，拢手心的香
再奢侈些，许我收留花开花落
看一颗种子在枝头重生
谁为谁指明方向
不经意间，我又敲开一扇门
你说你陷入滩涂、雪山
我说，那是层云路过朝阳
你哭得很干净，我记得
点水观音的净瓶也很干净
那个午后，我心生感激
你把花季的秘密交付给我
我把逃跑的自己，逼回讲台
我们的轨迹
露水来不及叫醒风，鸟儿
便踩着你们晨练的轨迹起来歌唱
直到一米阳光把它们召唤
解放自我封印的翅膀，允许
你们自由飞翔。掸去一切尘埃
允许你们发出最艳的光芒
这个清晨，你们从早春的跑道出发
飞过花海、河流，飞过猫头鹰的鼻息
一头扎进我的水彩框里
我们谈起理想
话题被新新语言全面包围。火星喷射
有人借机燃起篝火，一群人的狂欢
想建一座城堡，我们生而为蚁
想为黑夜集满阳光，我们丢弃倦怠
想让平庸与平庸和解，我们收起光芒
学着你们，我喊出奥利给
49个脑袋晃动成我15岁的倒影
这期间，我好几次咬到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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