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部需要缝纫机加工一件样品,叔叔让我问小健借一台。周二开着小货车吭哧吭哧地去工厂借了回来。周五就说用完了,于是我装车上准备带回漳州去归还。
来回两趟时装车位置不变——竖放在车厢尾部左侧,还特意在旁边放一大箱水瓢以防万一(说明有心理准备,但远不够充分)心想着跟上来时一样开慢点就没问题了。沿途拐去商业城和建业路买了几件东西,注意尽量不超车少变向,一路还比较顺畅。
沿丹霞路往北,过了南昌路——离家只剩三条街——心理放松了,开始在停红灯时看手机回信息了(虽然有一定巧合因素,但多数意外往往就发生在分心的一瞬间)。结果就在八达路口想抢个绿灯时前车突然急刹,我也跟着一脚急刹车,差点就撞上!只听车厢里“崩”的一声巨响,我知道完蛋了:缝纫机向前倾倒了!(放置的箱子只能防止侧倾,完全忽略向前倾倒的可能)过了红绿灯开到党校门口空旷地儿赶紧停车检查,果然是翻了!桌上放置线团的竿子折断,整台缝纫机从桌面摔了出来,机油漏了一地。想着赶紧把机器搬回桌面放置好,发现这台缝纫机至少七八十斤重,光抬起它就得使出吃奶的力气了,更别说一个人同时抬起机器并把桌子扶正(因为有几条电线都穿过桌面,只能同时搬动才能搞定)。打给毅东,他在去云霄的路上;想回停车场找老周帮忙,他也不在。一个人在车厢苦苦思索了十分钟,闷得满头汗依然束手无策(尝试过拆掉电线,拆了几条发现挺紧就不敢暴力强行拆了)。无奈之下只能黯然放弃,带着强烈的自责回家。
回家后,闷闷不乐的我开始观察自己的情绪,试图找出这种情绪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是为了摔坏机器得付维修费而不开心(我们很容易在想象中把问题放大,感觉维修的费用肯定不菲);是为了做事不够细心细致而自责(如果装车时更小心地把它抬到车厢的前头去,大概率就不会翻倒,也就没这些麻烦事了?——怕的是麻烦?!)亦或者,是为了脆弱的自尊?怕别人会指责自己做事不靠谱而丢面子,因此痛苦?(这点是原生家庭带来的,从小在指责中长大的孩子更希望得到认可)——我想,三者皆有吧。
顺着这件事,自己又联想到家庭和婚姻,感觉带出很多相似之处:如果一段关系里,双方处在一个不太正确的位置,也许不经历事情时一团祥和,而一旦遇到挫折可能就会像这台机器一样侧翻,摔出一堆问题。不管再怎么小心开车,时间久了终究会遇到某个急刹车的时候。最终的办法应该是摆正双方的位置,如果不行,也许及时卸车也是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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