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远方是否有诗歌,那是何等的漫漫长路,敢问路在何方,却给人一种人间正道是沧桑的风景。
数百年旧家无非要积德,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读书也是我们农村90后这代人的出路。那天天空是灰蒙蒙的,墨墨一个人背着书包往去学校的路上走着,这个去学校的几百米路,承载着一个十岁男孩的读书梦。
在这条路上,他捡到过钱、遇到过小混混敲诈、扎过手、掉进过河边。这些都是九牛一毛之事,没钱上学是常事。因为家里穷的连一张毛爷爷也看不到,最后不得以,把家里一瓶子硬币拿了去报名。
路上的事都是历历在目,路边的人也不知换了多少。这个儿时最美好的记忆,有过欢笑、有过哭声;有过五味杂陈。
读幼儿园时,因为墨墨囔着要上学,所以他跟着他姐以跟读生的身份五岁半就上学了,现在还能看到他和他姐有一张幼儿园的合影。
幼儿园条件也非常简陋,住的房子是五六十年代的房子,教室里有条露天走廊,下雨后,多数娃娃就看着雨帘如米线,嘀嗒嘀嗒如歌声,伴着雨声唱着那《捉泥鳅》,小树在成长。
当年,幼儿园流行着一个传说,说二楼有个“红腿”,看到穿红的颜色,就会把你召唤到二楼,班里有个比我们大的智障娃,他因为穿了一条红裤头,被那些调皮捣蛋鬼送去了二楼,见了“红腿”。
一年级,我和墨墨是同桌,他是那个留着蘑菇头的男孩,我却是留着平头的爱开小车的学生。记得他暑假第一次没写作业,肖老师的马鞭从他的屁股后走过,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记,从那时学路知道了写作业的重要性。
二年级的我貌似是失忆了没有半点记忆,现在我也想起了一点,是周老师,他以“海掌”在同学无形当中形成一种紧张感,生怕自己被吃“鲫鱼”。
三年级我和墨墨不是同桌了,我被分到和班主任的女儿同桌,但由于为了一根中间线,谁占了谁的地盘,而吵架,最后我还是和墨墨继续同桌。
四年级我也慢慢记得,一开学就有一两个同学调到县城读书去了。我跟了一个叫阿保的同桌。阿保的姑姑教我们数学。可阿保是最不幸运的,在一次考试中,阿保没及格,被他姑姑收拾的不成样。那一刻,墨墨也在想,我一定要考上及格,从此墨墨的数学成绩一直在班里前三。
五年级,墨墨家因为火灾,把家里烧的一无所有。奶奶只好带带着墨墨讨了三天饭。墨墨提着个竹篮,拿了根木棍,在村里乞讨。村里人看到墨墨这行头,自然而然把香喷喷的米饭倒在篮子里,我有时看到墨墨那可怜的眼神,才知道,要珍惜这眼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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