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开始有灼热感,在秋千上吃一瓶橘子罐头,就开始犯困,明明感到脸晒怕长斑,却懒懒地不管它,就这么深沉地陷入睡眠里。
进入睡眠的前一刻我想,真的不想被打扰醒来。如果不被打扰,就这样,一直到睡饱了感到凉意、自己伸伸懒腰才发现天黑了多好。
不记得一共是换了几个姿势,我的脸大胆地朝着太阳,暖烘烘的,脖子大胆地由它酸痛不适-----此刻最重要最渴求的是睡懒这一觉。我的肢体随意张开,完全不在意是否雅观,雅观跟我的倦意相比,不值一毛钱。
陷入睡眠前的一刻,我还在脑袋里组织对橘子罐头滋味的描述语句,一些很哲学性的思考。有时候我会用吃得很撑来伤害自己,因为我掉进一场难过感中太投入,投入掉忘记本我。这时候我会吃得难受一些,来迫使自己回归到关注自己的物质身,继而暂时爬出那场难过。等身体里的食物部分消化,胃好受些,思绪里的困惑也就解开些消化些。
是不是这样,所以才有人借酒消愁。让身体难受,才强制性地关注到自己痛了,需要得到休息。
我的手全程握着那瓶橘子罐头,很困很困也没有使它洒落下来,后来我想更安心地睡,便撑着倦意干了它,要仰起头才能吃光底部淀积的。我还记得玻璃瓶面向阳光时的刺眼,和久睡口渴得到甘甜滋润的满足。
这一懒觉最终还是被声音打扰,一惊后踉跄从秋千上弹着几乎是掉下来的,心里还发着抖,快速心跳着,又惊又气。
另外记一则上午的感受:在微信收藏里偶然看到好友两年前发给我的小视频,她唇色自然,一种天然的唇色。我暗暗一惊。
第一感受就是,看习惯大红唇的现在,再看素着的脸,气色上来比,要逊色一些。
作为女性,长到一定年纪就会被灌输化妆概念,没错爱美是天性,但有时候实在是职业要求。其实职业目的它是认为,以好的一面给到顾客是礼貌。我更多的是想到,为什么需要涂口红来使自己看起来精神。
更多时候是出于对自己身体的照顾不周,才使气血不足,唇色暗淡,肤色不美。而照顾不周是出于对自身需求的敏感度减低,冷的时候不如幼时敏感,饿的时候不如幼时敏感,困的时候强撑着再做一个word。
所以需要涂口红来让自己看起来精神,这些颜色遮盖住长期以来对身体照顾不周而留下的痕迹。也因受遮盖就越发注意不到,身体需要慢一点。
过年给到我一个深的启示,好似人们在春夏秋季忙碌,冬天储藏积累,冬天团聚相见。这是不是很接近我们最初呢?我们为兽时,春夏秋季收集劳作储满粮仓,冬日藏好能量,缩在居所抱团取暖。
我觉得四季是交替的,整个世界都是交替变换的,能量是在流通转换的。如果每年冬天都能有点储存,迎接春的话。本就不用担心钱的数量的,钱是符号,是衡量价值的一个规。为什么要栓在上面,需要多,更多?
一旦我流露出极少极简的物质观念,旁人就焦急地想同化我:“你莫要天真,你是天真过头,钱这个东西,很重要的。”
我从来没有说完全不要一点储蓄,我是想,一个人的能量足够收集他生活的所需,还会有所富余。我是认为不要消耗太多能量去追求太多的钱,而且对身体需求的敏感度,对自然的感知度都降低了。
人靠感官来感知,感知力消失了,幸福感从何能来?
我依旧爱这个世界,亲近泥土,亲近植物,连树见了我都要抖动身体掉落叶子来引起我的注意。我蹲下看小花,摸摸草,捡起一片叶子看看,总会收到感叹:“你还如个孩子。”
是的我如孩子一般。
我费了很大的气力去保护自己和相信爱。真的,在我受伤后也需要恢复,我用敏感的身体去重新感受一花一叶一风一雨的美,我总是给自己足够的勇气重新相信爱。
我当然一如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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