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刘基《卖柑者言》
在去高明之前,梁晋到老地方烧烤见到邱兄。
“兄弟明天去高明么?”
“是。去过高明么?”
“我劝你不要去。”
“最近你心神不宁。在禅城把事情想好了再到远一点的地方。”
被说中心事,梁晋不痛快。
“兄弟是和女同事一起去吗?”
“是。”
“兄弟容易被女人困扰。那就更不要去了。”
邱兄仿佛能看穿梁晋的心事,让梁晋很是不悦。
“兄弟,你女朋友是玻璃心吗?”
“女生的心轻易碎,轻易像玻璃刺伤男生。”
“兄弟高明,我们不熟,为什么如此关心我?”
“你和曾经的我很像。”
“梁兄写什么?”
“我的开心果站在
河般的人群揽客,
活力绽放在笑脸。
没有裙摆的装饰,
奔放上进似团火,
给我寒冬里的暖,
擦亮客户的双眼。
直缘感君一回顾,
教我双泪长珊珊。
时间的风几时可
吹我回到故人边?”
写完后,梁晋对邱兄言:“和我去的女同事跟我配合得来。是佛山南海的。兄弟多虑了。”
“呦吼。兄弟喜欢佛山妹子吗?”
“人家是小辣椒。我暂时没那份心。我主任也喜欢。没有曹植的天才。八步之内写成。”
“兄弟不是天才,但是个人才。”
“感谢。”
“人才比天才就差一步。”邱兄语重心长地对梁晋说道。
来到藤水油站。见到梁晋,韩欣问梁晋:“兄弟写的诗还差一点。总感觉差一步可以写好。倒数第三第四句是唐朝诗人的。”
“见笑。很久没有跟韩欣配合了。”
“韩欣。我回来了。”颜遵气喘嘘嘘地来到中石化。
“颜遵去发廊揽客。做得怎么样?”
“别提了。被耍了。叫我办卡,结果遇上兴业的。从头到尾店长让我花一千多办会员。简单洗一下头之后人家就办好了兴业卡。不要我办。”
娄尚曲:“枫哥都叫你不要到处走,乖乖在油站待着。”
韩欣:“人家积极就好。没有被骗着办会员吧?”
颜遵:“我也不傻。了解到很多业务员到店里办卡,店长一点都不在意。明显是利用业务员的为了业绩充够会员。”
“梁晋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中石化。”
“那么喜欢中石油吗?”
“我喜欢中海油。”
“这边哪来的中海油。”
梁晋:“韩欣是组里最积极的女同事。多指教。秘诀是什么?”
韩欣:“态度、热心与自信。”
颜遵:“是不是看过丘吉尔的演讲?”
娄小姐一直反感颜遵的书生气,然而今天突然好奇地问:“什么演讲?”
“纳粹德国对英国杀气腾腾,丘吉尔东山再起,当上首相。临危受命的他发表演讲《鲜血、眼泪与汗水》鼓舞英国人民抵抗法西斯。”
“高明区有钱吗?”
“比起南海、顺德、禅城穷一些。”
“梁晋闷闷不乐啊?”
梁晋不想说在意娄同事到来,口是心非地说:“昨天遇到奇葩客户。”
“到底有多奇葩?”
就知道娄同事喜欢看人短处,梁晋连忙转头看向韩欣。
“在南方广场一位客户主动找我,要我到高明给他办卡。”
“这是好事啊!”
“然而我遇上妈宝男。找人办卡,之前什么都不了解,办卡时一惊一乍的,怕我骗他。我还要忍受他诗华自己的苦难。实在受不了。”
“梁晋不要了。我把他推荐给司马意了。”
“为什么不推给我?”
“因为韩欣是女汉子,会拍他。”
韩欣不悦。
“一不要说韩欣是女汉子,二不要说人家胖。”
“哈哈哈!”
“梁晋,我一直觉得你姓名很有特点。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我。”
“哈?”
“从小我叔公就说我是家族里奇特的男孩。我名字原本是‘晋平’,但我觉得名字太俗,把‘平’字去掉。”
“兄弟有个性。”
“来客人了。”
在停车处,一位大叔看似高明,吸引了韩欣。
韩欣:“高先生,您来了。等您很久了。”
一旁看着韩欣的梁晋暗夸韩欣揽客方法高明。
“汇通啊。办过了。资深客户。你们总经理特地打电话给我提额。我说额度五十万足够。我还给几个孩子办了附属卡。”
韩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无功而返。
颜遵:“辛苦了。”颜遵拍了拍韩欣香肩。
娄同事:“你随便拍女生肩膀的吗?”
没人理会娄尚曲。
“这位车主很高明。短短几句,让你知道他办了卡,知道你会让他孩子办,他就说自己给孩子办了附属卡。”
“汇通金卡哪有五十万额度!”
“买橘子吗?”一位卖橘子的大叔和一位漂亮女车主过来。因为看了橘子几眼,颜遵就被韩欣抢了客户。
“沙糖桔吗?”颜遵死马当活马医,看自己买橘子了,大叔能不能办理普通卡片。
“不是。兄弟怎么会搭理我?你的一个个同行不理我的。”
“明朝刘伯温遇上卖柑的老人就和他闲聊,结果写了一篇《卖柑者言》。”
“我没听过啊。”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呀。原来这句话是里边的。”
颜遵:“似(是)的。”颜遵听出了老者的口音。
“伯温。不是,靓仔。给我办一张金卡。难得遇到你这样的。”
“啊?金卡?”颜遵愣了一下。
“什么卡都可以。我儿子经常在国外。他妈一天到晚和师奶饮茶。我找点事做。朋友送我半车橘子。吃不完我就卖。”
颜遵给老人办了张普卡。
“阿叔,秒批。以后不用等你儿子给钱了。”
“慢人一步有收获。”梁晋想起邱兄的话。
这边颜遵捡了个便宜,那边的娄尚曲失败了,走了过来。
“尚曲,你不该给她办的。”
“车是她男朋友的。她没有工作。”
“我无法想象她这么大人,闲话那么多,有可能是有正经工作的吗?”
颜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娄尚曲瞪了颜遵一眼。颜遵没有一丝感觉,反倒是一次次被她捅的梁晋知道娄姑娘觉得颜遵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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