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怕过年亲戚或邻里们串门拜年,大人们坐在一起,聊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会说到孩子身上,只要你在,总有人会问你期末考试多少分、排在多小名,考得好时回答当然长时间洋洋生怕别人不知道,考得不好时总怕有多事者问出这样的问题令我尴尬,问话者同我有同样的心理,问我并不代表真正关心我,而是怕大家不知道他家孩子考得好,问完我考得怎么样,他一定会拿他家那个优秀的孩子与我相比,他走后,我少不了被大人们数落的下场,这种人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坏印象,什么时候回忆起他来都心生厌恶。
几十年后,我也成了孩子们眼中那个大人,不过我力争不成为那个被孩子们讨厌的大人,去亲戚家拜年,看到孩子们有意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见客,我就已经理解他们的心理,从不过问孩子们考试成绩,尽管我家也有个曾经令我生厌大人家的优秀孩子,亲戚们坐在一起时,我尽可能地不让大人们把这个话题引出来,我们表兄弟姊妹们的孩子们都年纪相仿,有的亲戚们好胜心强,非得把孩子们学习成绩扯到谈资里,我也从不接茬,只能说大人们没有同理心,他们不知道非要让孩子处于尴尬境地时,孩子心里是有多么的讨厌你。
过年了,长辈们说起孙辈来也有比较,他们从孩子们现在的表现看孩子们将来走向社会孰优孰劣,对每个孩子都要评头论足一番。其实我心里大不同意他们的眼光与观念。他们说有的孩子内向,不爱和人交流,学习又好,将在一定要去研究机构或高校做学问,否则在社会上吃不开;有些孩子能说善道,又爱交朋友,将来一定会在社会上做得风生水起,是最有能耐、最有人脉、最有出息的那一个;有的孩子有老天爷赏饭吃的天分,但是怕苦累,将来一定不行。
对于长辈们的预测,认为有一定道理却不完全认同。我想说:不能以刻舟求剑的思维去看待人的成长和变化,人成长过程中的底层逻辑是一方面,但环境变量也至关重要,如果生活不可避免地给予你苦头吃,那谁也逃不了,在磨难中会变得强大起来;如果成长环境要求你必须挑战自己内向的个性,那你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慢慢地个性没变,但是适应环境从容应对的能力也会得到锻炼。这种不考虑环境变量的评价孩子们的前程实在没有意义。
所以,坐在一起聊天时,我总有站出来维护孩子们,告诉大人们,不必为明天的事情而焦虑,明天自有明天的焦虑,孩子们只要能做一个正能量的人、做一个好人,一定各有各自的青草地。
我们静待花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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