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好施是没有国界的。无论白种人、黑种人,还是黄种人。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还是贫穷的国度,仁慈和善良总是值得歌颂和传唱的。
荆棘鸟里的帕迪,菲的丈夫,梅吉的爸爸,一个红头发的爱尔兰人。因为姐姐邀请,从绿草如茵的新西兰,拖儿带女,举家搬迁到幅员辽阔的澳大利亚。
姐姐去世,作为弟弟的他,因种种原因,虽然没有继承德罗海达庄园,但却拥有了居住权及相当丰厚的待遇。
帕迪,是一个乐观的人,他总设法使自己比大多数人更愉快的度过沉闷的艰难岁月。
无论环境如何艰难,帕迪总是充满热情。他善良,豁达,爱妻子,爱儿女。尽管脾气有时暴躁,但他骨子里的仁慈却是天生的。
就在1930年,德罗海达尝到了经济下降的滋味。全澳大利亚的男人都出门找工作。在无工可做的时候,那些无力偿付租金的人都在徒劳无益地找寻找工作,那些住在地方自治地上的小棚屋里的妻儿老小排着长队领取施舍。那些当父亲的,做丈夫的出门四处流浪去了。
食物的价格很低,帕迪把德罗海达的食品室和仓库都装了个满满登登的。每个人到了德罗海达之后,都能把自己的旅行食品袋塞满。奇怪的是,纷至沓来的流浪者们总是不断的变化着。他们一旦用热气腾腾的好肉填饱肚子,并装满了路上用的口粮以后,并没有恋栈不去的意思。他们四处云游,寻求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东西。无论如何,不是每个地方都像德罗海达这样乐善好施,这里的人只是对这些赶路的人何以没有留下来的意思而感到大惑不解。也许是因为无家无业、无处可去而产生的厌倦和漫无目的,才使他们不停的漂泊吧。大部分人都挣扎着活了下来,也有一些人倒下去死了,要是乌鸦和野猪还没有把他们吃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人们便将他们掩埋掉。内陆是一片广袤无垠而又荒无人烟的地方。
帕迪一家,尽管居住在荒无人烟的黑土地,一家人依然过着高雅的生活。
他们的生活和大自然紧紧连在一起,日常除了读书看报,照料农场的一切。他们还尽自己所能,为每一个来访者,提供物质或精神上的帮助。
他们的富足不再金钱上,而是拥有无限美好的生活。他们活在当下,满足于当下。活出人生大智慧。
住在一幢不甚豪华的木房中的多米尼克.奥鲁尔克太太很喜欢延纳来自悉尼的来访者。她的旅游日程中最精彩的项目之一就是拜访德罗海达庄园,向她的来访者表明,即使是远在这块黑壤平原上,有些人也过着一种高雅的生活,话题总是要转到那些清瘦的、像落汤鸡似的绵羊身上。冬天,羊群被减去五六英寸的羊毛,炎热的夏季一到便会长出来。但是,正如帕迪非常郑重地向一位这样的来访者所说的,这样有助于得到质地更好的羊毛。重要的是羊毛,而不是羊。在他发表了这番议论之后不久,《悉尼先驱晨报》发表了一封来信,要求敦促议会立法以结束其所谓“牧场主的残酷”。可怜的奥鲁尔克太太吓坏了,可是帕迪却笑得肚子发疼。
“这个蠢家伙还从来没有见过牧工划破羊肚子,用一根打包用的针缝起来的事哩,”他安慰着惶惶不安的奥鲁尔克太太,“这不值得烦恼,奥鲁尔克太太。他们住在城里,不知道另一半人是怎么生活的,他们舍得花钱去宠他们的牲口,就像宠孩子似的,一离开城市可就不一样了,在这儿,你从来没见过一个需要帮助的男人女人或小孩会被置之不顾,可是在城里,同样是这些娇宠爱畜的人,却对一个人求助的哭喊,不闻不问。
菲抬起头来。“他说的对,奥鲁尔克太太,”她说道,“不管是什么东西,一多就不值钱了。这里羊多,城里人多。”
最后,帕迪死于一场百年不遇的大火。
当时火势蔓延,无法扑灭,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帕迪的家人一直以为他不会有事。
几天来,他们心安理得,坐在家里,等待大火灭后,他们的爸爸会自己回家。
在暴雨下了六个小时之后,依然没有帕迪的消息,家人开始不安起来。
帕迪的妻子,发着抖,几乎快要狂乱。她决定亲自去寻找丈夫。
在雨中,一家人分头行动。最终,帕迪其中的一个儿子,找到了他。而他,已被烧焦,变的面目全非。
帕迪,一个乐善好施,富有爱心的爱尔兰男人,就这样离开了他的家人,消失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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