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遭遇蒙面人
杨俊和竹青领着周二丫赶到秀莲留守的那片山坳里时正好李华、胡云、牛二也按约赶到了。未等李华等人问,杨俊就从头到尾细说了找到周二丫的经过。
李华说:“我们先送周二丫姑娘回家,然后再来寻找“大长脸”和那个神秘的蒙面人。”
周二丫哀怜地望着李华,乞求地说:“我不想回家,我就跟着你们,给你们洗衣服做饭,你们留下我行不行呀?”
翠姑先前就想到二丫姑娘经此遭遇,回到家里会难以面对家人,更难面对村人的歧视和白眼,难以抬头做人,不如收留她让她和秀莲做个伴。于是未等李华表态她先点头表示答应,“行!我们先送你回去,向你爹妈报个喜信,等我们抓到那个劫匪,再把你带到我们身边。”
周二丫的娘见到女儿死里逃生回到家里,搂着二丫喜极而泣。二丫的爹在一旁向李华师兄妹们说着千恩万谢感激的话。娘俩抱头哭了一阵子,二丫的娘拉着二丫“扑嗵”一声跪到李华等人面前:“是你们救了我女儿,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回报,只能向你们叩几个头聊表心意。”
李华和翠姑连忙各自搀扶起二丫娘和二丫。
二丫的娘悄悄吩咐二丫的爹去沽酒买肉,自己到鸡窝里去抓正在下蛋的老母鸡;二丫到灶台上刷锅烧水。一家人忙着准备招待恩人。李华师兄妹见状连忙阻拦:翠姑夺去二丫娘手里的鸡,把可怜的老母鸡又放到鸡窝里;李华出去拦住二丫的爹,并把他拉了回来;竹青到灶台上阻止了二丫烧水。
翠姑对二丫娘说了二丫的请求。“大娘,你要是舍得,你就让她跟着我们,要是舍不得就留在身边,随别人怎么议论,怎么搅舌根子!”
二丫的娘连声说:“舍得,舍得。只是要剥削你们,我过意不去。”
“我们师兄妹六七个人,每人少吃一口就够她吃的了。你没必要过意不去。”翠姑说完接着又合在二丫娘的耳边轻声说:“二丫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没有被歹人糟蹋。”
二丫娘听后撩起衣襟拭泪。她因欣喜而泪流。
翠姑说:“我们要去追捕那个掳掠二丫的歹人。二丫先留在家里。过几天我们回来带她走。”
“嗯,嗯。”二丫的娘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李华师兄妹告辞,二丫一家人相送到村口方才留步挥手作别。
李华师兄妹们来到黑风山“大长脸”曾窝居的那个山洞前,见封洞的石头保持原样,洞内的灰烬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由此判断“大长脸”逃走后未曾返回。李华师兄妹们离开洞口向别处寻去。翻过几道山梁,闻听远处隐约有打斗声传来。几人循声找去,登上一道山梁,见下面的山坳里一个白衣女子挥舞着双剑与一个蒙面人激烈地打在一处。白衣女子正是双剑女侠柳三娘。翠姑从这个蒙面人的衣着、身高、体态看出他和作天从山梁上倏忽而逝的那个蒙面人是同一个人!虽然那时他一闪而逝,但翠姑还是凭着敏锐的目力捕捉到了他外形特征。柳三娘和蒙面人两人的身法和剑法看上去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只见他们的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光缭绕,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奇异之处。但竹青、杨俊、翠姑、牛二四人却从他们平常普通的身法和招式里看到了蕴含其中排山倒海的气势和变化万千的诡异 。两人都是顶尖高手,功夫都到了出神入化、从绚丽之极归于平淡的境界。
蒙面人的功夫无以复加,柳三娘武功虽高却不是他的对手,经过一阵凶险激烈的较量,终于落入下风。蒙面人的剑光罩向柳三娘的头顶,剑光笼罩中蒙面人的剑从柳三娘顶梁直劈下去。柳三娘的身体被蒙面人一剑劈成两半。李华和胡云两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再定睛细看,柳三娘正挥剑刺向蒙面人。原来蒙面人劈中的是柳三娘的虚影,她的实体在剑下劈的刹那,移形换影离开了原位,只差纤毫她的真身就被劈成两半。
“蒙面人是何来厉,武功竟如此之高,连柳三娘这样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不能再旁观下去了,一齐上!”翠姑号召着率先冲了下去。
未等翠姑等人冲下山坳,蒙面人纵身逃向一片密林。柳三娘紧追不舍,蒙面人的身形入林几个兔起鹘落便不见了踪影。柳三娘心有不甘,无奈林深树密,无从追寻,她返身迎向翠姑师兄妹们走来。翠姑见她秀眉紧蹙,一脸的焦虑忧郁,疑为她是因为没有追上蒙面人而如此,便劝慰道:“柳大侠不必懊丧,蒙面人迟早还会露面。”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出手?”柳三娘语带嗔怪。
“我们被你和蒙面人精彩纷呈的打斗深深吸引住了。”翠姑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下。
柳三娘问:“你们怎么来到了山中?”
翠姑说:“我们进山就是寻找那个蒙面人,还有一个长脸人,他们可能是一伙的。”
竹青接过话茬细说起事情的始末缘由。
柳三娘未等竹青说完,脸上焦虑忧郁的神情中闪现出一丝惊讶和喜色,她急切地问:“那个叫二丫的姑娘在哪儿?”
竹青说:“我们已把他她送回家去了。”
竹青见柳三娘过于关心此事,感到不解,未等开口相问,只听柳三娘叹息了一声说:“阿娇也丢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竹青惊讶的声音都有些走调。
柳三娘戚然道:“作天上午。都过去了一天,不知她是什么样的处境。是凶还是吉。”
竹青安慰她说:“看来阿娇也是被“大长脸”或是蒙面人抓到了山里来了,她暂时不会有事的。他们抓女子上山是为了借美色修练武功,而不是为了其他。”
“你们师兄妹兵分两,我一个人为一路,我们分头寻找蒙面人和大长脸。”柳三娘点头认可了竹青的话后如是吩咐。
竹青递给柳三娘一只竹哨,“我们就靠这个联络。”
因为“大长脸”和蒙面人两个敌人已在山中现身,翠姑怕出意外,这次进山她没让秀莲留守在那片放马的山坳里而是把她带在身边。此刻秀莲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累赘便提出自己留下来。
柳三娘语气坚决地说:“那能把你留下!前天我就不该把阿娇一个人留在河边。”
翠姑说:“把你带在身边并不是累赘,多一个人就多双眼睛。”
柳三娘修改了先前的决定,改兵分三路为兵分二路,自己和翠姑、竹青、秀莲为一路,李华、胡云、杨俊、牛二为一路。
为了有足够体能,出发前众人解下自己的干粮袋进食食物,柳三娘把自己带的烧饼分给众人。柳三娘嚼着作天给阿娇买的烧饼,心中难过地回忆着阿娇失踪前后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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