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热衷于钓鱼,在他们的鼓动下,我也买了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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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钓鱼,是在一个很小的鱼塘。鱼塘边上有棵不大不小的树,坐在树荫下,朋友教我,可以借助鱼竿的弹性将鱼线弹出去。他们给我示范几次,看上去很容易的事情,我做起来却是另一番景象:鱼线距我也就一米多远。一个朋友问:你没钓鱼么?我说:在钓。他看着我的鱼线:你甩的?我点点头。他笑了。他在笑我的鱼线甩得太近了。
刚学钓鱼的时候,用的是球形浮漂,朋友帮我找水线调好浮漂。我也算小有进步,甩鱼线时,十次有七八次能将鱼线弹得比较远。
第一次钓到鱼时,旁边的朋友大声的喊:提线提线,有鱼了。几个朋友放下手里的鱼竿,一个帮我提竿扯鱼,一个拿抄子兜住水里的鱼,提上鱼后又帮我把鱼钩从鱼嘴里摘出来……我站在旁边看着大家忙碌。
初学钓鱼,很上瘾。夏天,烈日当空,朋友们躲进空调房间打麻将,只有我一个人在钓鱼。当鱼上钩,立刻冲过四个人帮我提鱼抄鱼摘钩,把鱼装进桶里,我只能微笑着看朋友们做这一切。可能是在朋友的眼中,我确实很笨。
冬天,手握冰凉的鱼竿,揉捏着软稠的饵料,站在鱼塘边上,天气阴沉,云块如铅,盯着鱼竿,等待着水面下的黄色橄榄形的球形浮漂向下一动,再一动,有鱼在吃饵料。朋友告诉我,这时候,鱼还没有吞下鱼钩,要沉住气,待到球形浮漂沉下上,再浮出水面,就要提鱼竿了。
第一次断竿是在一个比较大的“水库”鱼塘。平时,在这个水库里钓到的多是鲫鱼,偶尔会钓到鳊鱼。今天的情形与往天不同,鱼线被鱼拖得笔直,发出“嗖嗖”的响声,鱼线一会儿在左,忽而在右,中了一条大鱼。我正尽力和鱼拉锯,“咔嚓”一声,鱼竿在前面的三节处断裂,鱼钩鱼线带着断了的鱼竿迅速没入水中,看着手中的大半截鱼竿,我无奈地摇摇头,只有去鱼具店补鱼竿了。
钓鱼高手们说,我应该是钓到一条草鱼,也有的说可能是鲢鱼,总之,是条大鱼。高手们指点我:中了大鱼要尽力将鱼竿垂直指向地面,然后顺着鱼的力量,让鱼竿前面的梢子和小二节弯曲起来,呈抛物线形,握住鱼竿把手遛鱼,直到鱼累了,再将鱼拖到岸边。中了大鱼,千万不能让鱼竿和水面平行,那样形成拉锯的局面,百分之百断竿。
我有幸目睹“水库”鱼塘老板遛大鱼起大鱼的过程。那是冬天的傍晚,钓了小半天没什么鱼获,不免有些失望。正准备收竿时,球形浮漂忽然全部入水,很快又全部浮出水面。恰好老板站在距我不远处,他一边喊:立起鱼竿!一边跑过来,从我手中接过鱼竿,我已经感觉到鱼的力量很大,鱼线又发出“嗖嗖”的响声。
只见身材矮小的老板,将鱼杆戳在地面下,双腿半蹲,用全身的力量稳住鱼竿,只能看到鱼线在水里快速地转来转去,根本看不到鱼的踪影……僵持了许久,鱼才露出水面,“草鱼”,围观的人叫道,鱼又隐于水中。终于,用鱼抄网住了鱼,称重,七斤多。幸亏有老板帮忙,否则只会再次断竿跑鱼。
最开心的一次钓鱼是去河边野钓。我们去那儿钓了几次鱼,几乎没有鱼获。夏天,雨季,涨水,我们在桥上钓鱼,桥墩和河道形成一个回水湾,开始只是我和一个朋友下竿,很快,我们两个人都钓到了白条鱼,手掌长短。再下钩,又有鱼获,另外几个朋友闻讯也拿出鱼竿,只见几个鱼竿此起彼落,一个多小时后,天色暗下来,看看鱼护里的收获,几个人兴奋不已:收竿,找家饭店加工。
一盆油辣咸香的水煮白条鱼放在桌子中央,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不仅因为厨师手艺好,还因为那是我们自己钓到的野生鱼,虽然鱼小了点儿。
另一次收获不错的野钓是去一个古镇,古镇以夏日玩水出名。镇边上有一条穿镇而过的河,我们在河边甩竿钓鱼。也许是我们选对了位置,一下午两个竿钓了二十多条小白条,朋友居然还钓起一只螃蟹。晚餐,一盘油炸白条鱼成了佐酒的佳肴。可惜,后来再去古镇,河边立起了“禁止钓鱼”的牌子。
现在,虽然没有初学钓鱼时有瘾,也常常抽时间去钓鱼。坐在鱼塘边或是小河边,盯着水中的鱼漂,心如止水,绝无旁鹜,不在于收获,而在于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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