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山深处已经一年了,时间过得飞快,感觉就象昨天来到山中一样。历尽千难万险,遭受百般挫折后,蛰居在塞外边疆。这是自己有又一次创业,每天要面对层出不穷的问题,不断的要隐忍,历尽世态炎凉,刀在心上划过叫“忍”,如此形容,就知道睁开眼面对的是什么,现实是多么凄惶。
戴着镣铐独舞,如果曾经有一种生存的考验叫“炼狱”的话,现在就在经历。多年前曾为书斋命名为炼狱斋,未料想一语成谶。
面对着静默的大山,业余时间又是绵延和漫长的。孤身一人,身居塞外,零下数十度的冷,时时刺激着大脑,这种状态不可能麻木,更不可能躺平,除了选择成功,只许成功外,别无选择。
这里的山出奇的冷峻,山上几乎寸草不生,没有江南的俏丽与满眼的绿,各种造型,加之常年的风化,这些山势与造型,应该是每年都在变化。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有朝一日离开了,会不会想念这里的独居岁月。若干年后,重返这里,山还是那座山吗?除了名字没有变,一切都在变。青年居住,中年回望,看山的人没变,看山人的心境已非先前,朱颜易改,江河日下,世间万事万物莫不如此。
有一种生活叫命运。从不信命,如今在层层教训之下,愈感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印,在操纵着周遭的一切。曾经意气风发,曾经豪气万千,那些春风得意的日子,笑傲不羁,如今水逝风走。重新审视走过的路,年少轻狂,曾饮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工作之余才能读书、练字、写文章。一面是生存,一面还要生活。
什么时间再出山?或许走出大山的那一刻,就是已经把技艺练得炉火纯青,能够独当一面,拥有属于自己的天地。象少林武僧一样,练就了十八般武艺,要打出山门阵才可以出山。
如今已是一把年纪,也遭遇了种种的磨难。所幸还有理想,还有目标,没有向现实屈服,依然再和生活扳手腕。
敲遍世上的门,才能找到回家的路。感谢生活,她给予了百般滋味。品味甘甜的同时不忘赐予酸涩。庸者选择坦途,攀登者主动靠近大山,攀援峭壁陡峰,无限美景在险峰。宁静的水面难以练出彪悍的水手,在浪潮汹涌间搏击风浪,这才是快意人生。
最佩服的港台两位大家,李敖和金庸先生。一位直面现实,以笔为枪,舌战群儒,大战群雄。金庸先生在虚幻间勾画出一幅幅侠客刀光剑影图,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他们都在水岸写作,变换无穷的大海是他们汲取不尽的营养,海有多么壮观的变化,他们笔下就有多么瑰丽的图画。
如今身在边塞之外,心系梦想,依然在一笔一画的书写自己的心情,周围是层层的大山。就像多年前第一次自己蛰居的地方一样,大山一重一重又一重,如今,在遭遇种种之后,长途跋涉来到这个栖身之地,周围依然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也许正是这些,天然的大山屏障隔断了喧嚣与诱惑。让自己心安一处,平心静气的过生活,追求梦想,为了理想奋斗。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就更美好的自己。所有的困惑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笃定前行梦想一定能够实现。
既然选择远方,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以梦为马,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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