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

申联科/文

          适逢周末，又到值班值守的时间。左思又想，这周回老家几乎没有时间。父母均已八九十岁，饮食起居诸多不便，心中甚为不安。昨日大哥电话相约清明祭祀，细思无暇可乘，便婉言拒之。

          10点多，心中甚是焦躁，凭以往感应，必须回家一趟，哪怕转一圈也好，也为能安心值班。于是请假，趋车回家。

          进得门去和老母撞个正着，她戴着口罩，提个挎包，步履蹒跚。说要到乡医院输个水去。急询病情，说昨夜浑身发汗，睡卧起坐俱不安神，且咳嗽不止。当即决定去县医院就诊。

        过完年，她一直说腿疼。多次劝她住几天院调养一下，她担心父亲无人照顾，也担心她住院无人照顾。开学了就再没顾及此事。借此机会，干脆住院算了。

        先去了普外科，大夫们都去开会了，只留两三个护士值守。告知病症，都建议到呼吸科治疗。老母行动不便，安顿一番，只身去呼吸科打探情况。结果呼吸科一床难求。急寻同学帮忙，微信回得很快，说呼吸科确实没办法。给我联系了心内科让我赶快过去。

        大夫很谦和，已带两名护士在楼道里等候。住院手续很快办结，一通检查少不了。12点钟，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了，说来得及时，胸腔有少量积液，肺部有点水肿，心脏轻微衰竭。

        下午5点，接班时间到了，扔下老母，慌忙赶往学校。路口已集结了许多家长，因周未原因，校外的公路上车辆十分拥挤，干脆不进校了，直接上岗值班。少许，学生、值班领导、教师列队而出，一阵喧嚣过后，公路上恢复了平静。便径直去向领导汇报情况。领导一脸惊张，我知道他怕我请假。说值班电话开学已交上级有关部门，这阵子纪委查得紧，代岗恐有不妥。我笑了笑说：“我不请假！”，领导笑了。

          回到办公室，给妻子打电话，她已到医院，心中甚为释然。去年，开会学文件，说丧假仅指父母和岳父母去世，其他无论；请假，没有事假、只有病假，且一年累计不得超过10天。记得刚学完文件，副校长婶娘就去世了，他也只能在校园里转悠。午休时，他盘腿坐在学生宿舍前的乒乓球桌上，很不专业的吸烟，说看学生睡觉呢！想到这种无奈的以上率下，我就更不能给领导添麻烦了！

        一同值班的老汤再三劝我去医院看护老人，说有他一人足可看护校园。我劝老汤先回家吃饭，老汤说时候还早，没有食欲！结果两人都呆了下来，他去打球。我准备下周广播稿。这个很简单：一是红色小故事，比如革命先烈舍家为国的就很励志。二是弘扬中华传统美德故事，比如，孝道文化方面的就很有教育意义。

        天黑了，打开微信，公众号里由我编写的报道已刊出，急忙转发至各群。到操场巡逻一番，清幽的太阳能路灯静静地照着紧闭的厕所，还有两栋黑魆魆的学生缩舍，远处的县城华灯璀璨，耳边是公路上车轮呼啸的声音……你若安好，我便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