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季节,该是易安最幸福的日子吧。
国家安定,家境殷实,且正值新婚燕尔佳期。夫君赵明诚乃金石专家。夫妇二人,琴瑟和鸣,或是灯下填词,或是搜集文物,或是在闲暇时分携手游走在开封的大街小巷。
人这一辈子,不是所有的相遇都可以成为佳话。可是,在花季的年纪里,有一个跟自已志趣相投,年龄相当的人相遇,并且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才算是清明朗朗的爱情吧。
易安是德甫的初恋吗?否则又怎会有“词人之夫”的梦语呢?若是,那初见的那一瞬间是落在哪里的?还是,在易安才十七岁的年纪里,才华早已誉满京城,引来了德甫的万般惊叹与欣赏。
只知道那个春天,易安嫁进赵府,开始了她无忧无虑的少妇生活。相濡以沫。
春天总是多愁善感的季节,一夜的风吹开了满树的花蕾,也吹逝了许多花的梦,那缀落一地的,依然有对岁月的留恋。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而已。
德甫在太学就读期间与易安成婚。时年21岁。学毕归来后,德甫出任莱州太守。后屏居青州。
当此芳春,名花正好,偏那风雨就来逼迫了,心绪如潮,不得入睡,只有借酒消愁。酒吃得多了,觉也睡得浓了。结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但昨夜之心情,却已然如隔在胸,所以一起身便要询问意中悬悬之事。于是,她急问收拾房屋,启户卷帘的侍女:海棠花怎么样了?侍女看了一看,笑回道:“还不错,一夜风雨,海棠一点儿没变!”女主人听了,嗔叹道;“傻丫头,你可知道那海棠花丛已是红的见少,绿的见多了吗!?”
那个暮春的早上,好像跟平日的雨季并不不同。可是,已经为人妇的伤感依然有淡淡的回味。
磨墨,执笔,一曲《如梦令》欣欣然跃入纸上: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海棠花在暮春雨后,叶茂花残的景象,寄予了女词人惜春怜花之情,从中也透露出青春易逝,红颜易老的淡淡哀愁。
时光会带走所有的容颜。随后国破家亡。易安被迫跟随朝廷开始流浪。
一个人的幸福总是与国家的命运紧紧相联。当金兵入侵,故土沦陷,留给词人的也只能是逃亡。可是,一个弱女子还带着那么多的金石宝物该是多么艰难!
又是台风季节,阳台上的太阳花久久不愿露出笑脸。想着昨晚的那一夜的风雨,不知是否又催生了新芽?
虽然台风带给深圳很多的破坏,可是,雨后的蓝天像洗过一样的碧蓝,新长的枝芽更加地苍翠,天堂花,枝子花,鸡冠花依然盛开。只是,在树上拾到了好多垂下的花朵。
凉亭里,依然有老爷子老太太们在那里唱歌或是打牌。
放学的孩童穿着花花绿绿的雨衣或是各色的小伞穿梭在花园和上学的路上,一切和和美美。我望见了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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