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
当以后有人再来翻看这些文字的时候,就知道,这又是对我自己生命状态的一个局部的、片面的、少有的记录。
记录的必要性就在于,这是一段时光的定格,这样的氛围中,这注定要逝去的、流动的、空寂的,时光。
每日清晨,阳台的窗户外面,从黑暗、幽寂、闪亮的都市静夜,过渡到黎明、晨光,或雾霭,总之是天亮了的又一个我在的日子。
移动的,或清晰,或模糊,这视天气而定,那窗格的投影,没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透露的却是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地球在以每秒400多米的速度在旋转着。
她不能停,否则,我们将不复存在。
我也不能停,否则我将不复存在。
存在。
那些叫做“艺术”的东西一直存在于我的生命里。
我一直有意忽略她。
直到有一天,被一位大胡子作家和他的同样是作家的儿子唤醒。
“……艺术是个啥!你就讲艺术是个啥!”亦新说。
自此,便有了我的讲,以及那曾经被忽略的意义。
“以前也想搞艺术,也想做点跟艺术有关的事,比如办培训啥的。一直没做啥事,是因为遇到一个纠结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该偏西还是偏东。就是说,是该用西方的价值体系去创作,或者教别人,还是东方的呢?现在找到答案了,找到了一种能够兼容东西方又立足东方的文化。艺术是个杯子,对我而言是个现成的东西摆在那,需要的是水。现在有了水,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前几天跟朋友聊天的时候,我这么说。
今天,在看书,准备写毕加索这一单元的课。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艺术对于我们想要传播的文化究竟有何意义?这个问题隐含着一个关于自己的一个问题:我的存在对于“这个”文化的意义是什么?
答曰:艺术是没有国界的,是可以跨域民族、宗教、文化、地域、身份的一种人类通用的语言。
因此,我继续看书,继续写。
我为什么没有去做艺术家?
因为我自知自己绝没有毕加索、梵高、莫奈、达芬奇那样的才华,也找不到去继续画画的意义——我确实画过一段时间——以及赖以生存的那个依靠。但是,她一直在那里,悬置在半空中,没有落下,甚至都没有开始落下的迹象,以至于让我误以为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一种疏离的状态——存在,而又好似不存在。
不过,她总算开始落下了,在一个值得期待的或晴或阴的清晨,划破空气,发出大声,静谧的落下,还没有着地。不是枯叶般的落,却在秋天,以及进入烤火期的冬日厅堂。需要专注的去聆听,就像每日瑜伽中的引导,没有错过,间或错过,那一丝一缕的喜悦与宁静。
疏导吧!挖自己的渠。
是想将这活水引向他处,这宝贵的、清凉的、容易被人忽视的洁净之水。她裹挟着智慧、财富和希望,在我们的共同的期许中传递。她既然已经流经了我,那就必然带着我生命的气息,当然还有别人的,最重要的,是那来自亘古的大爱的气息。
挖渠吧!自己的,也是自然的,更是大家的。
落下的铁锨,落下的是那曾经悬置的追问,落下的不是秋叶,是需要屏息聆听的针的坠落。
努力工作,不是为了一个结果,是在畅享一种欢乐。是开渠后的,那被载着,向前的,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真正的喜悦。驶向大海,驶向快乐,驶向奇异的国。
其实,一直在“搞”着艺术,只是一直在准备中,画笔没有落下。那可是空白的画布啊!一旦沾染上市侩的俗气还能涂改吗?!不能啊,不能,万万不能!那是坚守的希望呢!
原来是前戏。仅此而已。
泥沙俱下,带着我的气息,命定的,或使命召唤般的,静静的,流淌的河流。
不停。
不要反对泥沙,请勿嫌弃,那是营养,使干焦的土地成为沃土,一种新生的可能。
此时,夜幕已落下,但,静流如斯。
届时,请大家来围观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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