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的哀伤,渐渐弥漫了整个庭院。
应央坐在木板上,病恹恹地看着天空,宛如一只孤单而残缺的白鸟。瞳孔中映照的是一片蔚蓝的天,一片刚被洗澈过的雨过天晴的风象。
之后,将目光下移,看见了被怪石拦截的石板路。
喃喃自语:
“曲折,将空间赋予了褶皱的生机。这倒是不错的设计。”
对庭园设计,她只是零零星星地从朋友那里了解过。
又或许,那并不算是朋友,只不过是同一场域下的相识罢了。
潮人徘徊在都市商业区的各个角落,应央也曾染一头蓝发,但终究还是格格不入。
所以一放假,她就游走到了远离现代时尚的遗韵之地。
古人的雅致,和今人的流行趋势,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不过是攀上更高的阶级,彰显身份的优越性罢了。
拟造的美,蕴含了巧妙的构思——那也称得上是一种智慧。
然而,应央还记得很清楚,在来的路上、看见的,双腿被锯断的乞丐、丢失自行车的少女、在大桥上失神地看着河水的卖气球人。
叹了口气,应央从包里掏出了一本日本文学。
那本书开本很小,字也不大。
在那个开敞的庭园里,应央也像被排好的一个独立的印刷体,规规矩矩地做着自己的事。
规规矩矩地融入了文字指引的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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