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的时候,也就是1983年,刚刚毕业教书一年多,在一所乡村中学,学校宿舍不够,把我借住在乡卫生院的一个房间,没几天还有一个年龄比我大几岁的男老师也借住在那里,卫生院里只有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是所谓的医生,一个中医一个西医,都是鳏夫,一到晚上,大门一关,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四个男人,两个老的,两个小的。乡下电压不稳,时常断电,遇到停电的晚上,我有一盏煤油灯,点亮后他们三个都来到我房间瞎扯,其实就是蹭亮。
一天下午,天气很热,我俩都没课,开着房间门,各自在房间里看书或批改作业,或者看自己要考试的书,可能是太热了,又没有风扇,就站在门口吹过堂风,于是就闲聊起来。可能是他正准备找对象,我随口说了一句我以后不结婚,他听了竟然惊掉了下巴,神情激动的说我一堆不是,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什么不生孩子就是对人类的犯罪,如果都像你这样想,真的这样做,中华民族不就玩完了吗?人类不也灭亡了吗?
当年我是20岁,但我觉得我的想法没有什么不对啊,我这样想这样做,又没有伤害别人,更没有违反法律,为什么不可以?怎么就是大逆不道,怎么就是对人类的犯罪啊?
40年过去了,这位老师也有40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但当时他那吃惊的表情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现在我早已明白了,我们两个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坐标系不同。他代表的是整体,是族群和人类,我只是表达个体的感受和想法,法无禁止都可以做。
前几天刷视频,铺天盖地的都是上野千鹤子与三位北大女生的对话评判,一看内容,哈哈,怎么与40年前的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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