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

“学！”

我躺在地上，仰头看着一脸得意的黎叔，一个鲤鱼打挺就崩了起来，还真的当自己这几年跟师傅白学的，我还就是不服。

还没有站稳，就看到一个巨丑的大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脸上一阵剧痛，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你个臭老头，能不能等我站好了再开始，你有没有武德！”我揉着发麻的脸，大吼道。

黎叔走过来蹲在我的身边，盯着我的脸说道：“小轩，从你答应说学字，我们的训练就开始了，我会对你无差别进行攻击，直到你身体有了最基本的条件反射为止。”

“你为老不尊，欺负小辈，还偷袭，偷袭啊，情何以堪！”我眼睛瞅了张爷爷一眼，他自顾自喝着茶，都没看这边一眼，于是小声说道：“你一上来就打，也没有教什么，你总要告诉我你要教什么，我要学什么，对吧！”

黎叔脸红了一下，站起来，想了想，说道：“你先站起来，我不打你。我这边说下教练计划，一个月时间，白天你跟我学搏击。晚上，老太爷会给你补功课。”

“你会的那点格斗技巧连普通习武者都打不过，如果哪天遭人暗算，把你引到在限制灵力的阵法里面，你想想有几分把握能全身而退。你黎叔看上去并不起眼，可是正宗的谭腿传人。别不服气，没有灵力的加持，五个现在的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好好练吧，我要出去一下。”张爷爷凑过来，看了看灰头土脸的我，笑了笑，转身离去。

黎叔接着说道：“一个月时间，如果从蹲马步的基础开始，肯定不现实，而且你也是有一定的功底。所以，我的方案，就是没有方案。”

“什么意思？不用教了吗？”我听了张爷爷的话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以我现在的实力，没有阵法限制我的灵力，十个黎叔都不够看的。可是没有灵力的状况下，黎叔对我完全就是虐菜。

“不是不教，而是不按普通套路教。古人云：要想学打人，就要学挨打。谭腿讲究的是下三路攻击，我想到最有效的招术就是撩阴腿，在你法力用不了的时候，作为你保命的一击致命阴招。因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决定，前十天你当我的陪练，看我怎么踢你，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教会你如何保护自己的致命部位。第二个十天，你按我的招式练习，学习如何发力，教你如何做到出其不意，一招致命。最后十天，结合你前面挨打的感觉，学会的招式，和我进行对抗练习，从进攻到防守，你来我往，我希望在最短时间把你培训成格斗高手。”黎叔负着手，背对着我讲了一大通话。

我却心里发凉，下意识捂住档部，“黎叔，你不会十天时间都对我用撩阴腿吧，我可是还要传宗接代的。”

黎叔转过身体，看了看我，皱着眉头说道：“我只是演示怎么踢，不是要踢你的档部，我是专业的，可以向你保证，我下手不会把你打坏，最多只是疼。对了，异能局里的新人都是由我当教官教导，你是最幸福的一个，可以让我一对一的教导。”

我战战兢兢地把手抬起来护在胸前，摆出散手的防护招式，我相信黎叔说的话，更相信他会对我的特殊照顾。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黎叔在吼一声，猛地朝我冲了过地来，一拳啪地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没想到他会一声大吼，又是直接动手，不对，是突然动手了。我感觉他接下来就是起脚，立刻下意识地往后一跳，刚好躲开黎叔冷冷蹬过来的脚。

“好，不错。少爷就是聪明，一点就通。咦，老太爷，你怎么回来了。”黎叔说着，侧头望着我的身后。

我刚回头一看，门口空空如也，心想要糟，还来不及向后退，小腹又挨了一脚，被踢倒在地板上。

“在战斗中，还敢分心东张西望，要是我小时候练功这样，会让师傅打断腿。记得，在任何时候，你的眼中只有你的敌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分心，直面你的敌人，才有可能活下来。”

我揉了揉小腹站了起来，姿势刚摆好，黎叔以冲过来一拳打过来，我刚挡开，又让他一脚踢倒了。

我都很无语，在黎叔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根本逃不过他的每一脚，一次次地起来，又地次次地躺下。短短一个时辰，我就不知道挨了多少脚，甚至觉得小腹都有些麻木了，到后来，眼睛看到想要避让，意识跟上了，身体却动不了。

黎叔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我，脸上也碰有几块红肿，他不仅没有难受，反而满脸笑意，十分享受虐待我的感觉。

我突然心里一动，对黎叔说道：“黎叔，我有些渴了，要不咱们去喝点茶水再接着练吧。”

黎叔擦了一把汗，说道：“也好，走吧。”

我跟在黎叔后面走过后院的大门，来到大厅里面，看黎叔背着我倒茶，我拈起手决，心中暗念咒语，却发现出了后院，灵力依然被隔绝了，心里不由一阵气馁。

“想报仇吗？这房子全部设置在阵法里面，就你这点小心思，早让异能局的那些人玩烂了。踏踏实实练功才是对的。”黎叔笑着说道。

看来黎叔肯定也没少踩坑，才会如此清楚我们心里的想法。

休息过后接着练习，继续着挨打的折磨。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黎叔去厨房煮饭，我则坐在客厅，呲牙咧嘴地涂着跌打药水，一边嗯嗯啊啊地叫唤着。

张爷爷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脸沉重，低头看到我的脸，皱着眉头，对着刚好端菜上来的黎叔说道：“怎么打得这么严重，脸都打青了，还以为你会舍不得揍。”

“少爷还是很聪明的，一学就会，不要多久就会超过我了。“黎叔放下菜，撩起腰间的围裙擦擦手，满脸的笑：”就反应差些，放心吧我可以把他教好。“

“看来小吴教徒弟也不咋样哈。“张爷爷哈哈笑了起来，”你可得把他教好了，别给我丢脸。还有记得别打脸，让别人以为我们不善待小轩。“

我的郁闷和张爷爷的开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却找不出一个可以反驳的理由，通过和黎叔的对练我也发现息身上的缺点，确实需要补强。

晚上找张爷爷补习则轻松许多，除了讲解些修练上的问题，就是教一些呼吸吐纳的功法，而这时候张爷爷也会把阵法关闭，让我可以进行灵力运转练习，每当这个时候，黎叔就刚好不在家。只到第二天黎叔又准时在后院开始对我进行训练挨打。

张爷爷让我从画符开始，一样样展示给他看，还有各种阵法的排列与应用，一边听我说一边看我做，偶尔停下来指导我下，让我受益匪浅。

看他满脸的笑容，对我心里肯定是非常满意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终于可以忍受到了第十一天，被动挨打的日子一结束，我总算缓过来了，在这十天里，黎叔用的都是相同的招式，右手一记迎击拳，紧接着底下一记撩阴腿。就这简单的两招我早就记得滚瓜料熟了，就算闭着眼睛也都知道黎叔的招式。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逃过黎叔的攻击。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学习发何干扰对方，隐暗地出脚。学会了以后，就把黎叔当练习对像，我肯定是全力以赴，虽然没有踢到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也把黎叔逼得手忙肢乱的，心里不由得满满的成就感。

在黎叔的高压教练下，我进步很快，用他的话说，我的进步速度比异能局的那些新人快太多了。这个也许只是人的压力不同，他们以后出去做任务，背后都会有人支持，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我却不一样，只能靠自己，更重要的是还有师傅的大仇未报。

黎叔的教训方法真的好，通过第三周两个人的对打环节，我的身体已经形成肌肉反应记忆，遇到紧张情况，会下意识地一脚踢出，而不需要经过大脑反应，变成本能的反应。

在对练的过程中，黎叔除了教基本的隔挡，还教了其它招式进来，让我在一击不中的时候还可以边续输出，这点很重要，避免打完一下没有打中或对方人多的时候无法连接出招。

现在我的搏击水平在与黎叔对练时，还可以打上几个回合，当然是黎叔没有出全力的情况下。至少我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被连续地击倒。

黎叔最后给我总结时说道：现在的我可以轻松地打五六个普通人了，如果遇到高手的话，我以命相搏，也不会一下子让人打死，或者说还有反击的力量。

当然，和黎叔的功力那是不能比的，如果是黎叔不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我在他手下应该也地不了几招。在训练最后一天里，黎叔最后和我对练了一次，摆摆手，示意停下来：“小轩，一个月时间到了，你手上功夫也练得不错。当然别得意，功夫必须天天练习不能停。停下来手就生了，又要重新练过了。“

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满心的喜悦，一个月的练功说不累那是骗人的。白天练完搏击，晚上还要跟张爷爷学习功法，都不能一丝一毫放松，不过进步也是明显的。

张爷爷也直接通宣布他对我的教学结束了。

当天晚上，黎叔炒了几个拿手好菜，还拿了一瓶好酒，三个人痛快地吃了一顿饭。其实我心里还是相不通，为什么黎叔功夫那么也，厨艺也那么好，却心跟着张爷爷崔新东伺候他。

酒过三巡，张爷爷宣布了一件事情：“我要出去一年时间，小轩你们两个人要自力更生，可以去外面接点风水活干，注意几点，今年不要接榕城以外的活。“

“接下来就是一年的时间，你们在要赚到一千万。“

“第三，这个我暂时没有想好，后面再说吧！“

“张爷爷，一千万？你没有搞错吧！“我听了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