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妇同一个蒙面人在小巷子里。只见老妇接过那包东西,蒙着脸的便走了。二流子在拐角处看得分明。
那包里的东西会是什么?钱?香皂?还是糕点?他的手又开始发痒了,便突然冲出来抢进老妇几步,眼直直的窥着那东西:“那里面是什么?”
老妇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发抖,但下意识又护紧了那东西,“是馒头!坏掉的!”
“馒头?是馒头!”二流子伸着手就过去拉扯。老妇退后几步,壮胆似的吼道:“我要报警了!把你抓起来!像李罪人那样枪毙!”
“给我!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毙了!”二流子扯过那包东西,扒着羊皮纸就要吃。“啊不!别!”他哪顾得着妇人的制止,于是更加快速的扒着羊皮纸,连里面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清,一股脑的就往嘴里塞。
一股腥臭味在二流子的嘴里弥散开来,他惊异的朝纸包里看去。确实是馒头,被切成一片一片的,可是那馒头片竟是浸着红的什么?二流子的头皮瞬间发麻,随后开始呕吐。吐出来的也是浸着血的馒头渣,“啊!这他妈是什么东西?”二流子恐惧的看向老妇,那老妇扇了他一巴掌,然后把手里的纸包夺去后逃走了。
只剩二流子还在这里干呕着,呕着呕着,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了。
“啊!什么!?什么?!”二流子被惊醒了,发觉到嘴角还残留着血的腥味,又想起什么来了。他缩到了角落里,又看到了那瘫红色的呕吐物,于是一动也不敢动。
一晚就这么过去了,二流子好不易才度过这个令人恐惧的夜。
还是大清早,便直奔酒馆。账房还在拨弄着算珠,见他来了,便有些高兴的意思。却又被他的神情弄的严肃了。
账房姓郭而名期新,很年轻的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褂。二流子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因意外不同于别人,只有他将二流子看作一个完整的人。
“怎么?你好像丢了魂一样。”账房拨动的手变得缓了,意思是要听他诉说。
二流子就要哭出来似的,“我……吃了血馒头。”账房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说:“不要紧的,那是土方子,想必他家里应有人得病了。”
“可!可是……”二流子又舔了一下嘴唇,那血腥味隐隐约约的还在。账房把算盘递给他,二流子忽的又惊了起来,“李江差究竟是谁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乱党,而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不必担心。”账房再次拿出一个算盘开始拨弄着。
“可你不是又说他是无辜的吗?”声音里带着些怒意。
“你又不是无辜的啊!”账房又说。
此时,门外走进一位衣着褴褛的老头,头发胡须,全是花白的。
“啊,我要一碗酒和一碟花生米,哦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人血馒头?”老人说到人血这个字眼时,眼中闪着迫切激动的光。
账房笃定道:“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卖过这种土药方。”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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