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陆陆续续出了那扇白门,步履缓慢。因为同一件事聚在这,事尽了,人也该散了。可谁想因这种事聚啊?
屋子角落的那个女孩子还坐在那根木凳上,一动不动。她当然是不该走的,她走了,谁来看这屋子?
唢呐声在屋子里荡来荡去,可你认真听,屋子里明明安静得出奇,鼻息都清晰可闻。
女孩身后是拖到地上的窗帘,底色是淡绿的,大红色的花在上面一朵朵炸开,妖冶精美,却又那般不合时宜。
窗外是连绵了好久的雨,没完没了的架势,好像不把整个城市给淹了,心有不甘似的。
在这座小小的城中——这条窄窄的巷里,她仿佛被困在一口阴暗水井的深处,见不到光,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她是被抬出了家门。一个陌生男人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发现她倒在了凳子旁。
当邻居们看到她被抬出来的时候,流言就四起了。她自杀了——“人们的猜测”不一会便传遍了整条巷子。
三天后,那些早起的人看见她家门上的大锁之后,就确信了她的死讯。
“真可惜啊,这么年轻的姑娘。”
“对啊对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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