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火车上,坐在卧铺车厢的印着丝丝倒影的玻璃窗前,看着窗外时快时慢忽高忽低闪烁过的树稍光景,使他想起了以前做火车的种种坎坷波折履历,看着火车停停走走,车上人上人下,窗外人来来往往,路过一站又一站,终究是路过,终究是陌客,火车快到郑州站的时候,乘务员提前为下车的旅客换票,呼喊着郑州的名字,让我想起了李志的《关于郑州的记忆》,而我关于郑州的记忆又在哪儿?在即将子夜时分,他这时拿水充了桶泡面,夹杂着卧铺车厢内众人脱鞋上床躺着,趴着,屈腰坐着的种种仪态以及从鞋里从脚上散发出的各式各样的杂七杂八的古怪气味,伴随着有着现代艺术感的呼噜声,嘬嘴声,叹气声,小床被人挤压与蹂躏时所发出的咯吱咯吱声,还有窗外车站下的喇叭声,一起同这泡的半温不凉绵绵软软毫无嚼劲的红烧牛肉面吞下肚腹,想起都有点反胃的感觉,如鲠在喉,好不自在啊,这是什么样的光景呢?这时坐在中铺,腰弯着,头低着,让你上下不得,坐在中铺喝水有种喝到下巴上的感觉,因为头是低着的,水不太容易流进口里,也许这就是处在中间的这份尴尬吧!他的内心可能或许是自卑的吧,不知自卑是什么意思,不知自卑这个词恰当吗?暂且用自卑来形容他内心的状态吧,或许是渴望一种更高的追求,或许是厌烦现状的无奈与挣扎,他一度的想摆脱自己的出身对他的影响,生着带着说方言的口音,所以在他上大学及大学毕业之后再公众场合从来不说方言,可能在他的内心方言代表着他的一种出身的身份象征,他极想摆脱那种那留在他生命里的烙印,但是既然已经烙在生命里了,又岂能去掉跟摆脱呢,可笑这命运带给他生命的可悲,笑自己的可悲,笑大家的可悲,笑这世间皆是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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