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那会儿,极爱喝酒。
记得第一次有记忆的喝酒,是初二那年的大年夜,在父亲的允许下,喝了一瓶啤酒,然后的然后,就不记得了。
父亲说我只坐在床上一个劲的笑,说一句笑一笑。于是知道了,我是属于酒后爱笑的人。
第二次有记忆的喝酒是高二的时候,在我最好的同学家过夜,正好家中无大人,两个女孩子叽叽咕咕,要比谁的酒量好。
去门口的小卖部买了2瓶二锅头,炒了一碟花生米,一盘辣椒炒肉,就开始对喝。然后的然后,又不记得了。
第二天起来,看着地上的空酒瓶,砸吧砸吧嘴,知道了,我是一个可以喝一瓶白酒的女人。
第三次有记忆的喝酒是仇先生的同学,我的同事结婚,在我婚礼上没闹够的一帮子哥们,把人家的婚宴搞的像我的一样。
我来者不拒,左一杯右一杯,什么酒都喝,最后,和不怎么上路的伴郎,一人一大杯白酒一口闷。然后的然后又不记得了。
仇先生说我把人家伴郎吓得不轻,坐在马路边抱着小胖子(他徒弟)唱歌。于是,我又成了朋友圈里的酒神。
第四次有记忆的喝酒是这次大醉之后的一周之后,单位里中层管理人员聚会,老领导说:宁伤身体不伤感情。
那就喝吧。白酒,红酒,啤酒轮番敬,直喝得天昏地暗,那时候还没有查酒驾一说,我开着车,飞驰而归,平时要倒好几把的车位,今儿一把停到位。
然后的然后,得,又不记得了。仇先生说,我甩着手脚,叽里咕噜把自己丢床上,直接进入了梦乡。
酒,在我成家立业之后,几乎是天天喝的。
仇先生总喜欢捧一本菜谱,研究新的菜式,然后,开一瓶红酒或白酒,两个人在一起,慢悠悠小酌品尝。
一顿饭可以吃2-3个小时,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一天单位的工作,家庭的事宜,时间好过的很。
我们又是朋友圈里最早结婚的一对,不跟父母住一起,我们的小家自然而然的成了聚会的场所。
一到周末,呼朋唤友一大帮子杀到我们家,仇先生自然好酒好菜招待着。
酒,是喝足为止的。如果喝没了,一个电话,楼下小卖部一箱箱啤酒送上来。
我那时是海量,一瓶啤酒倒在啤酒杯里,一口气一瓶,一点事也没有。朋友们喜欢跟我干杯,往往都是我还没倒,他们倒先醉了几个。
那时刚成家,刚离开父母的束缚,特自由。一群人酒足饭饱,我把喝醉的拾掇干净,丢进客房的被窝,就出门去打保龄球。
96年保龄球刚兴起,正是火热的时候,一小时25元,贵的吓死人。为了省点钱,一群20郎当岁的人,硬撑到过了午夜,然后打到凌晨。
年轻,身体底子好,经得起折腾。打一夜保龄球,回家洗个澡,把喝醉的人弄起来,吃早饭,去上班。
整整有一年的时间,我们就是这样度过的。一到周末,我和仇先生的家就成了朋友们的饭馆。
而这一年,我的酒量也随着渐长,不管什么酒,拿来就喝,醉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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