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李煜
胭脂未用尽,桃花岂敢开三月出生,正是桃花招摇的季节,流年渐渐胭脂色,桃花簇簇倚春光,最爱是桃花。
桃花是春天里最娇媚的颜色,尤爱纷纷扰扰的十里桃林。似乎每一个春天的开始,我都在等那一树一树的花开,如同等待自己的绽放。那如胭脂一样的颜色在枝头出现,一两天便聚满了整枝,让清冷的初春明媚起来,灿烂、热闹且妖娆。风吹花落,是漫天飞舞的烂漫,落红成泥,是最美丽的凋零。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白中带粉,像美女粉白的脸上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似少女娇嫩羞涩的笑颜。桃色一片,听着就有那么一点暧昧,自带妖娆,笑掩如花,曼妙身姿,带着漫漫的风尘。逃夭,又有着一丝得不到的期许,心中羡慕逃离者能转身离开的潇洒。得不到和已逝去,如此春色最撩人。
漫树的花开,深深浅浅的桃红,密密层层,宛若烟霞。“千朵浓芳绮树斜,一枝枝缀乱云霞。凭君莫厌临风看,占尽春光是此花。”
黛玉葬的一定是桃花吧,让这个多情的女子如此动容。“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葬的是花,还是情?是对自己的顾影自怜?否则也不会在最热闹的夜,和另一位美女吟出“冷月葬花魂”。
桃花人人爱,都想沾点桃花,走点桃花运,这是小心思。偏那避世的天堂也叫桃花源,那是梦中的大同世界。陶渊明写了桃花源,唐伯虎有了桃花坞,都悠游自在,红尘即是浮云,出世入世,都在一念之间。
“你说,我们就山居于此吧,胭脂用尽时,桃花就开了。”——谢野晶子
蛰居桃源似乎是遥不可及的梦,待明年乍暖还寒之日,同去漫步于折颜上仙的桃林可好?饮一壶叫做春天的花酒,于流水般的时光里,看一处桃花百媚生。
难道胭脂还未用尽,桃花便不开吗?
闲来别无事,桃花作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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