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去楼顶晒衣服,眼前一亮的是一卷水墨色的乌云压在圆月之下。
借着月光,阿呆嘴里喃喃道:假如那天做的入职体检结果不会说胆红素异常,此刻的月光就应是在别处落下了。
可是,病是真的,在家也是真的。
二姐和三姐这几天都在跟他说暑假工的事,其实,他又何曾不想?
三个姐姐,一个哥哥,父母双全,阿呆却又要继续为自己下一年度的学费开始忧虑了。
一年,六千多的学费,生活费大概一万左右吧。
阿呆也想自己挣,即使他是家里幼子,可他也知道姐姐哥哥们各有各的家庭,各有各的经要念,父母也已年迈。
可是他病了,是胆红素异常,是脂溢性皮炎,是细菌感染,是新病,也是旧症。
这些天大姐给二姐三姐打了四五个电话,让她们带阿呆去医院看看,弄点药回来吃。
阿呆不想吃药治疗了,便跟姐姐们说他已经看了医生且吃了药了。
生,是阿呆父母之“爱”迫使他生的;活,是人类之本能让他继续活的。
“就这样吧……”
夜里,阿呆梦到他当上消防员了,他低着头颅捡起掉在地上的六便士,转而又抬头开始仰望着星空。
可,大地之上,不见星,也不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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